珩淞嘆氣,“能怎么想?天方夜譚的計劃。要是早上千八百年,我還能嘗試一下,現(xiàn)在我沒有足夠的時間了。”
楓丹的危機已經(jīng)迫在眉睫,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讓她去想辦法斬下自己的命之座,成為超脫出提瓦特的存在,最后再登上王座的位置。
不止是她,就連第四降臨者的熒,目前也沒這實力和心性。
『冬尼亞斯』微微一笑,“這倒是未必。『時間』這種東西,并沒有固定的長度與定義,尤其是在伊斯塔露面前。漫長的,短暫的,有意義的,無意義的,這些都可以說是一個時間刻度。”
『冬尼亞斯』手中凝聚出一個光團,光團一直閃爍著,像是在播放什么影像,珩淞湊近些看,才發(fā)現(xiàn)里面居然出現(xiàn)了歸終還有赫彌那斯!
“這是從你的『過去』里提取的一個時間刻度,我為其命名為『歡喜』,因為那時候的你看著確實很高興。不茍言笑的人,唇角都難得帶了絲弧度,我便記錄下來了。”
冬尼亞斯合起手掌,再次打開,光團中的圖像又變了,這次是基本固定的,只有珩淞躺在自己的洞府內(nèi)閉著眼睛的場景。
顯然,這是五百年沉睡的『過去』。
『冬尼亞斯』見她看完了,微笑著再次合起手掌,“如何?你覺得這兩個時間刻度的長短,哪個長?哪個短?”
珩淞眨眨眼,思索片刻,出于對『自己』的了解,她兩個都沒有選,“一樣長,對嗎?”
『冬尼亞斯』哈哈大笑,“珩淞啊珩淞,你還真不愧是另一個我,真是太了解我的性格了!不錯,這兩個時間刻度是一樣長的,不過嘛,我猜你選中也不是因為自己有猜測,而是全靠對我的了解來蒙。”
珩淞撓撓臉,掩飾尷尬。
這話倒是沒說錯,自己確實是蒙的。
一邊是只有不到半天的歡樂時光,一邊是長達五百年的沉睡,時間刻度卻是一樣長,她現(xiàn)在沒辦法解釋,因此也只能靠蒙了。
“不必覺得不好意思,能蒙對也證明你確實對『時間』有點了解了。”說著,『冬尼亞斯』將兩個都代表了某段時間的光團再次放在自己手中。
“我知道你很疑惑,我會用一種盡量簡單的方式為你講明。唔……還記得我剛剛說的,時間是分有意義與無意義的嗎?一段時間在整個人類的群體來說,總是有意義的,但放在某個人身上時,時間就出現(xiàn)了無意義的情況。”
“一個數(shù)量足夠多的群體,在每一個時刻,都會有人在干自己的事情,而這段時間對于這個群體來說,就算是有意義的,因為那些人包含在這個群體當(dāng)中,而我們無法同時控制所有人去無意義地浪費時間,也就是沒辦法真正達成群體無意義。”
“但放在個人身上,情況就不一樣了。你試過完全放空腦袋發(fā)呆嗎?什么都不想,就這么呆呆坐著耗去時間,你的腦子既沒有得到放松,也沒有思考到別的什么事,但時間花掉了,這就是無意義的時間。”
珩淞垂眸,思考起這幾段話的意思,“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我沉睡的五百年就類似于放空腦袋發(fā)呆的狀態(tài)?”
『冬尼亞斯』笑瞇瞇點頭,“嗯,畢竟那五百年,你并沒有多少時間是有自己的意識是。你的意識受到重創(chuàng),與身體一樣也在沉睡。所以實際上你那五百年的有意義時間,可能還拼不過你們奧藏山四姐妹組團去赫彌那斯的領(lǐng)地搶酒喝的那半天。”
珩淞:……
“打住,我覺得我有必要解釋一下,我們四個不是去搶酒,我們只是正常的去串門討酒喝!再說了,我們登門也不是沒帶禮物啊!”
『冬尼亞斯』表情戲謔,“你說的禮物,是指歸終跟留云借風(fēng)以改進傀儡的構(gòu)造功能為由,結(jié)果差點把那個叫阿籌的傀儡拆成碎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