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回去睡覺,但熒現在怎么可能睡得著!
一想到珩淞要一邊泡在原始胎海里,一邊還要調查原始胎海出現問題的原因,甚至還要提防著隨時可能出現的襲擊,她的睡意就消失得一干二凈!
不是擔心珩淞安全,而是明知道同伴在冒險,但自己卻沒辦法幫上忙的無力。
她的力量還是太弱了,沒辦法介入到這種層面的戰斗中,這才只能眼睜睜看著伙伴一個人出力,而自己去幫忙都只能算累贅!
越想越覺得悲哀。
仰躺在床上懷疑人生時,她原本關閉的虛空終端突然滴滴響起,一個光屏跳了出來。
熒:?
她立即翻身坐起,沒辦法,這熟悉的場景,沒記錯的話,自己好像見過很多次了。
果不其然,等了一小會兒,屏幕對面就出現了一個極其熟悉的人,正隔著屏幕對她揮揮手,“嗨~我就知道,你肯定還沒睡!看你還挺精神的,擔心我擔心到失眠了?”
熒現在的心情很復雜,非常復雜!
她在這邊擔心珩淞,結果那邊玩得好像還挺開心?!
屏幕對面的珩淞看到她這樣子樂得不行,“小妮子,怎么這個表情?很意外我居然還有時間給你打通訊?”
熒:“……難道我不應該意外嗎?”
去之前搞這么嚴肅,正常人都會覺得這趟旅程應該不會特別輕松吧?!
珩淞哈哈一笑,“那你還是意外太早了,我還沒到目的地呢!給你打這個通訊只是想告訴你,想我了還是可以用虛空聯系到的,畢竟混沌神之心這個信號塔都在我這。好了,現在能放下心了吧?早些睡覺,等我忙完就回去陪你們繼續冒險。”
話音剛落,珩淞那邊就關閉了虛空終端,快到熒連一句“注意安全”都沒能說出來,通訊就斷開了。
熒看著通訊結束的屏幕,眨了眨眼睛,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不過這短暫的通話,好歹是讓熒的心稍微放下來些許,不至于再因為擔心珩淞而睡不好覺了。
另一邊,關閉了虛空終端的珩淞召出斷衡,看著面前比她要大上幾十倍的不知名怪物,語氣變得冷了起來,“我該稱呼你為什么呢?納齊森科魯茲?還是雷內·德·佩特莉可?”
納齊森科魯茲看著面前外表可以稱得上弱小,但卻隱隱能給他帶來威脅的人,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汝既然知曉我的名諱,想來也是對末日有所了解之人。既知曉我為救世而來,又緣何要對我提劍相向?”
珩淞輕笑一聲,“救世?你所說的救世,就是攪動胎海水,推動所有楓丹人溶解的進程嗎?那還真是恕我學識淺薄,無法理解了。”
納齊森科魯茲沉默片刻,終究還是沒有貿然開打。
他有種直覺,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或許能給他啟發出新的思路。
“世界的末日將近,唯有將所有人的意識融為一體,才能由我帶領,避開災難,在新的世界得到新生。”
察覺不到面前怪物的敵意,珩淞也收起斷衡,盤腿坐下,仰起頭看他,“末日將近這一點,我并不否認,但提瓦特有提瓦特的命運,人有人的命運,為何非要全部融于你身,由你帶領?”
說到這,她想起另一個提瓦特的『冬尼亞斯』,也愈發堅定起來,“人類并不需要另一個人或者神為其規劃好一切,縱然是虛假之天下被規劃好的命運,也只能定下大致的軌跡。身為有大能力者,應該做的只是把握大方向不偏離,而不是以命令的方式,讓所有人像發條那樣,只能按你設定好的程序走。”
納齊森科魯茲沒有被她幾句話勸服,反而覺得珩淞是執迷不悟,“若按你所說的,人各有命,楓丹乃至提瓦特的人都應接受沉沒,不再掙扎,面對死亡。與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