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伴!你快醒醒!”
在珩淞準備刺下去的前一瞬,一道熟悉的聲音在這處空間回響,讓她瞬間清醒過來。
看到自己在做什么,嚇得她立馬松手,斷衡也落在了地上。
“旅行者,怎么辦?珩淞還是沒有醒?!”
這道聲音珩淞也很熟悉,是派蒙。
“她不會出事的,派蒙你先別哭,珩淞多堅強一個人啊,她都撐了這么久了,怎么可能會倒在這?”
“好,我不哭,派蒙才沒有哭!”
“沒事的,珩淞說過要陪我們去納塔,去至冬,去坎瑞亞,去天空島,直到旅途終點的。她不會有事的!”
聽著這些熟悉的聲音,珩淞突然覺得臉上有些濕潤,用手摸了一下,是自己的眼淚。
“是啊,我還要去旅行,我的旅途還沒到終點……我不是沒有意義的,我活著,對很多人來說就是意義……”
“我是熒和派蒙的旅伴,是摩拉克斯的戰友,是留云的閨蜜,是璃月的蒼松折劍真君,是璃水鎮的陽之魔神,是提瓦特的混沌之神……”
“最重要的是……我,是我!我活著,即是我存在的意義!”
想到這,珩淞原本還因幻境而迷茫的目光堅定起來,重新撿起斷衡,沒有再看那個『冬尼亞斯』,而是轉身,對著身后的黑暗毫不留情一劍斬去!
劍光照亮了這處空間,也徹底撕破了黑暗,顯露出來一個珩淞極為熟悉的人,正是她自己。
珩淞咬牙切齒看著黑暗被撕裂后露出來的另一個『自己』,“『磨損』!你這個趁虛而入的小人!受死吧!”
*
“鐘離,珩淞還好嗎?!”即便熒一直在安慰,但派蒙還是很擔心,鐘離剛檢查完,就立馬追問珩淞的情況。
從珩淞在玉京臺一時氣急,昏過去到現在已經過去半個月了,這半個月內珩淞的身體每況愈下,意識也愈發薄弱,就好像支撐她活下來的那口氣徹底泄出去,再也撐不下去了,只想沉溺在死亡的安詳中那般。
今天更是嚴重,珩淞不知道在夢中遇到了什么,一直喊著不要,冷汗流個不停,呼吸急促,好像陷入了夢魘之中,但任憑她們怎么喊都喊不醒。
若只是單純的夢魘還不算大事,但夢魘過后,珩淞的意識消散更快了,整個人仿若風中殘燭,只要吹一口氣,就會徹底熄滅。
兩人也不敢亂動她,只能讓留云借風真君先守著,她們立即去找鐘離來。
鐘離極為認真地給珩淞檢查完,在熒、派蒙還有留云,以及前來探望的璃月仙眾們擔憂的目光中搖搖頭,“我沒辦法,只能靠老友自己挺過去。”
留云險些坐不住了,“怎么可能?這家伙之前還跟我斗嘴來著,怎么會……”
怎么會這么快就被下病危通知書了?!
就連平時被珩淞逗次數最多的魈都滿是擔憂,“帝君,我們能為折劍真君做什么嗎?”
理水疊山真君也附和,“是啊,需要什么仙藥,我們現在去尋!只要能救折劍,再難我們也會去尋!”
熒也請纓,“鐘離,需要什么才能救珩淞盡管說,我拼盡全力也會去找到!”
鐘離卻還是搖搖頭,“我們誰也幫不了,老友的情況不是藥能治的?!?
派蒙真快急哭了,“究竟是什么情況?鐘離你別賣關子了!”
鐘離嘆了口氣,“是磨損。而且是老友幾千年的所有負面情緒積攢而成的磨損……”
所以來勢洶洶,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包括珩淞自己。
知道眾人想問什么,鐘離便直接解釋了,“老友此前在楓丹身受重傷,神力與權柄的掌控力變弱,這才被磨損趁虛而入。抱歉,此事是我失察,沒能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