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赫瑪爾搖搖頭,“不,如果真是深淵教團動的手,它們出手的時間應該比你說的,遇到那個深淵王子的時間要早。”
他皺眉思索起來,“布耶爾發現禁忌知識的時間,是我們通知你來須彌之前的幾天,封印被破應當是你來須彌當天發生的事,否則我們不會這么久才察覺……但此前就有深淵力量流出,或許是有人動了封印,比如撬開一絲縫?”
用比喻來說,深淵力量就像雞蛋的蛋液,而珩淞在海燈節前設下的封印就是包裹蛋液的蛋殼。
雞蛋被摔在地上,誰都能看出來蛋殼破碎蛋液流出,就像是深淵完全沖破封印,當時在場的人都能看到。
但如果先前就有一條縫,或者人為撬開一條縫,雞蛋蛋液不會一下子全流出來,甚至會在伸手摸蛋殼時才能感受到雞蛋液黏糊糊的觸感……
這樣就更加證明了確實是人為,而非意外,是深淵教團作案的可能性更大了,畢竟這么執著于深淵力量的組織,全提瓦特也找不出來多少個。
“早有預謀?”珩淞眉頭皺得更深,“后面還有調查出什么嗎?”
阿赫瑪爾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后面的事都是布耶爾跟流浪者對接,不過按這個方向查了這幾個月,應當是查出了點什么。”
“不過這鍋大概率就是深淵教團的了,雖然它們也算是曾經的深淵受害者,但這些年一直在搞事,就算這次不是它們干的,這鍋扣它們身上也不冤枉。”
“就事論事,我揍孩子也得找對由頭。”珩淞很不贊同阿赫瑪爾的說法,“尤其是個不撞南墻不回頭,撞了南墻也還要繼續撞上去的混小子!”
“你揪你家那倆孩子的時候可沒找由頭。”大慈樹王突然從世界樹里出來,開口反駁,也不知道剛剛珩淞和阿赫瑪爾的對話她聽去多少。
珩淞叉著腰看向大慈樹王,“什么嘛,我又沒真揍過那倆小妮子,每次都是唬兩下,說要把她們屁股打開花,結果最多砸倆爆頭栗子讓她們長點記性。”
邊說還邊自得,“哎呀,有我這種嘴硬心軟的旅伴在旁邊督促,兩個小妮子就算是學了那些不正經的東西也不會干出格的事。”
“不正經的東西可都是拜你所賜,你還嘚瑟上了?”大慈樹王在書柜上翻找了好一會兒,翻出一份調查報告拍到珩淞手上,“吶,你要的證據,看完就可以去找那位深淵王子算賬了。”
聞言,珩淞當即翻起手上的調查報告。
調查內容有些多,甚至有不少配圖,可以看出來調查的人是親眼所見并留證的。
總的來說,近半年來,深淵教團在須彌的活動確實很頻繁,不只是沙漠,甚至連有草神看顧的雨林地區也有深淵教團的活動。
“近期出現地點……香醉坡?”珩淞越看,眉頭皺得越緊,“這些家伙膽子這么大的嗎?居然離須彌城這么近,也不怕被發現?”
大慈樹王嘆了口氣,“被發現又如何?你是指望我們這些老的老,少的少,半死不死的來威懾這些深淵教團的瘋子嗎?”
須彌的高端戰力空虛確實是個大問題,就算珩淞把流浪者拐來了,也還是如此。
大慈樹王跟阿赫瑪爾,這倆人本質還是個殘存的意識,并沒有實際上的武力威懾,最多只能出點前輩的經驗,也就是智慧的力量。
而納西妲作為智慧之神,須彌的實際掌權者,雖然有草神的權柄,但論武力……
草神本尊被關了五百年,草神的神之心被教令院拿去人腦挖礦了五百年,之后又沒拿多久就轉交到了至冬……雖然期間一直與世界樹相連接,但世界樹彼時又是被污染的狀態,納西妲是真沒多少武力能用。
流浪者雖然目前算是須彌的戰力,但他的實力還沒到真神的境界。再者,哪怕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