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熒和派蒙揉著眼睛起來時,自家小伙伴已經不知道跑哪去了。
“呃,好熟悉的場景……”上次逐月節,珩淞把她們丟在璃月港,自己跑來了須彌貌似也是這樣。
果然,在兩人枕邊看到了一張字條,是珩淞留的:粥放保溫盒里了,我去晨練一會兒,你們醒了就先吃早餐,不用等我。
與此同時,珩淞正在阿佩普的行宮花園外,跟縮小版的阿佩普聊著天。
阿佩普有些一言難盡地看著面前的女人,“你找深淵教團,來我這做什么?”
珩淞攤了攤手,“害,一個把你喊出來的理由而已,天天憋在家里也不嫌悶得慌,多出來轉轉吧朋友,反正你又不是變不小,也不用擔心踩到花草樹木什么的。”
阿佩普:“……我可從來沒擔心過這些渺小生命的死活,少來惡心我。”
“是是是,您老人家是偉大生命,不在意我們這些渺小生命的死活。”珩淞極為無奈地扶額,“一條龍憋著也不嫌悶,我單是想想就覺得要瘋。”
“那是你,不是我。”阿佩普嗤笑,但旋即她又很不理解,將許久之前問的一個問題又問了一遍,“冬尼亞斯,我還是不理解,以你的身份,為何要為了螻蟻而屈服于天空島?”
明明她們該是一類人的才對。
珩淞聳聳肩,“以前我會回答你時代不同,現在是人的時代。但如今,我會告訴你,『冬尼亞斯』這個名字因人而生,自然也是要歸于人之中的,這不是屈服,這是我的職責,身為人之神的職責。”
“罷了,你終究是法涅斯那個僭位者的后裔,與我等龍族不同。”阿佩普失望至極。
“不不不。”珩淞搖搖頭,“此言差矣,我確實跟原初有很深的關系,但說實在的,我有獨立意識時,法涅斯早已經變成碎片了,我的思想意志都是根據我的經歷所成,怎能說是受我那沒見過面的『父親』影響呢?”
“但你確實更偏愛人類,不是嗎?”
珩淞撇撇嘴,“我雖然不是純粹的人類,但好歹也還算是個人,不幫人類,難道去幫龍族繼續欺壓人族嗎?憑心而言,阿佩普,如果在我剛誕生時就投奔你們古龍,你們是會把我這個『人』當同伴看,還是會把我當奴隸看?”
阿佩普一時默然。
因為珩淞說的問題她有答案。
偉大而高傲的古龍,是不會接納一個小小的人類作為同伴的。
珩淞一見到阿佩普沉默,就知道她的答案是什么了,不由得嗤笑道:“瞧,你自己都知道龍族不可能接納我為同伴,又何必總是扯大旗讓我站在龍族那邊?不過是看到了我身上的利用價值而已。”
說著就扶額嘆氣,“不是我陰暗揣度,假如我當時真的去找你們這些古龍,你們要么把我當奴隸,要么趁我成長起來前滅了我,亦或者趁我還不懂事時,給我洗腦,讓我相信我自己是龍,從而為龍族賣命。”
“與之相比,雖然我一開始也沒從人類那獲得多少正向情感,但至少我的命是由我支配的。咱們大家都不蠢,知道該怎么選對自己最好。”
阿佩普沉默片刻,抬起頭,“所以你是來說服我向僭位者低頭的嗎?”
珩淞再次堅定搖頭,語氣十分誠懇,“當然不是!我說過了,我是來拉你出去散步的,阿佩普阿姨。”
天天宅家里,憋都要憋死了!
阿佩普:……
“你果然還是腦子有坑。”說完,阿佩普就回去了。
“喂!跑這么快做什么?”珩淞不滿地叉腰,在阿佩普的身影消失前,珩淞又喊了一句:“腦子沒有半點溝,平到能跑馬,那才該去看看腦子了,阿佩普阿姨!”
阿佩普腳步一頓,忍不住回頭罵了一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