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大……”正在陪同巡視新建城墻的時玉突然停下腳步,有些猶豫地說。
走在前面的珩淞聽到自家眷屬的聲音,也頓住腳步,轉(zhuǎn)頭微微蹙眉看向她,“有話直說。”
天天搞這彎彎繞繞的死出!怎么?又想從她手里搶斷衡,然后用抹脖子做威脅來逼她做事?
時玉一看自家老大這依舊板著臉的樣子,很是頹喪,“我只是發(fā)現(xiàn),我好像根本看不懂您到底在想什么……明明我是與您心意相通的眷屬才對,可我想了很久,還是想不明白,為什么您這么不開心?”
帝君來璃水鎮(zhèn)勸說之前,自家老大是往死里磋磨自己的身體,順帶折磨她這個可憐的小眷屬。
帝君來璃水鎮(zhèn)勸說之后,自家老大依舊我行我素,直到她受不了,拿自己的命來逼老大讓步,這才消停了些。
但也只是一些。
雖然不繼續(xù)把自己的身體往死里熬了,但掛在老大臉上的永遠是皺成川字的眉頭,比她從留云借風(fēng)真君那聽說的魔神戰(zhàn)爭時期的老大還要沉默寡言。
她真的搞不懂,搞不懂老大到底在想什么,不折磨身體,改折磨精神了嗎?
聽到時玉這番話,珩淞抱臂看她,眉頭皺得更深,“威脅我將權(quán)力下放給普通人,就是為了讓你能有時間想這些無用之事?”
“這不是無用之事,老大!”時玉立即反駁,“您都已經(jīng)想脫離璃月了!這怎么可能是無用之事?!”
珩淞的話語里依舊冷漠,“璃月于我而言只是一處暫時的歇腳處,我在那已經(jīng)待得足夠久,如今魔神戰(zhàn)爭結(jié)束,我也還了摩拉克斯對我的教導(dǎo)之恩,到了時候該離開,我自然就離開了,有何問題?”
說著瞇了瞇眼,看向時玉的目光里帶著危險,”倒是你,這么關(guān)心我離不離開璃月……你究竟是我的眷屬,還是摩拉克斯的眷屬?”
這話就有些重了,大有如果時玉再繼續(xù)勸說,珩淞就要把她丟回璃月港,不要這個眷屬了的意思。
時玉也自然聽明白了這話里的意思,可她跟珩淞的脾氣還是挺像的,在某些地方更是如出一轍的倔到不行,“您如果要這樣理解,那我無話可說。可我只是想關(guān)心一下您,以及了解一下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好替您分憂而已。”
這話也是不會讓步的意思。
兩邊對峙片刻,珩淞閉了閉眼,不再理會時玉,轉(zhuǎn)身便走,繼續(xù)巡視新建的城墻是否還有問題。
沒有繼續(xù)威脅要把時玉丟回璃月港,也沒有先低頭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像是還有得商量,又像是因為時玉太過忤逆,珩淞默認不要這個眷屬了一般。
總之時玉看不懂,雖然她是老大關(guān)系密切的眷屬,但也還是看不懂這個不正常的家伙一天天到底在想些什么東西!
明明離開璃月港,來邊界建造璃水鎮(zhèn)前還很正常,可為什么老大會有一去不回,就此離開的想法?
璃月的凡人都對老大很尊敬,仙人們也都很關(guān)照她們兩個啊!
都是好人,沒有人給老大半點氣受,她到底是為什么突然想走?!
她真的想不明白!
總不能是聽多了外頭魔獸的蠱惑和挑唆,覺得璃月不可能對她付出真心,只是利益交換,所以才跑這么快吧?
剛剛老大也說了什么還了帝君的教導(dǎo)之恩,所以果然是這樣嗎?
時玉想到這,有些生氣,又有些無奈。
是老大把她教養(yǎng)長大,她知道老大不善于表達自己的情緒,所以總是用一個表情來對待所有人,讓人只能靠她的話來判斷她的心情。
雖說身為上位者與掌權(quán)者,喜怒不形于色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技能,但不論對誰都是這樣就很讓人頭疼。
見珩淞已經(jīng)走遠,時玉又立馬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