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分離后,妥帖安置。整理畢,起身望向自始至終盯著他的闞文清,問道:“你當真要留此處?”
闞文清默然不語。
黃承錫皺眉,似乎不解,嗤笑道:“切,隨你便。晚些會有人送飯來……”揮手作別,隨后離去。
闞文清坐于車上,四下打量,四周空蕩,無一人影。
車棚旁豎有一堵高約三丈的墻。對面尚有空地?闞文清心中好奇,便站起身,踏車板向遠處張望,見那車棚墻與主墻連接處,主墻竟仍延伸——旁側竟有空間,那究竟是何地?
時值白晝,若施輕功必被發覺,待夜晚再探也未遲。
黃昏時分——
“闞公子,醒一醒。”一名士兵輕拍闞文清之肩,喚道:“用飯時辰到了。”
闞文清睜眼,起身詢問道:“兄弟,敢問此處旁邊可是尚有空地?”
“是啊。”士兵漫不經心答道,隨手將飯盒擺放整齊。
“那是何地?”
士兵瞥了一眼闞文清,淡然道:“不知。”
嗯?不知?恐是在說謊吧?闞文清更覺好奇。
入夜,車棚因置干草,為防火患,并未點燈。幸而今夜月光皎潔,闞文清尚能辨識方位。
確定周圍無人后,他輕身躍上棚頂,俯身向對面望去,眼前呈現的是一間堆放木柴的小隔房。
“嗯?竟是柴房?有何不可告人之事……”闞文清疑惑之際,見一士兵從遠處走來,闞文清連忙伏低,目送其行至柴房門前停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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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柴房中有何物?竟派人看守,不禁繼續觀察……
“唉,真是的,這門已鎖死,定跑不了。梁大人他們在擔心什么?聽聞此地還曾死過人,雖為男子漢,我獨自一人在此亦覺害怕,唉,待會兒便有人換班了,再堅持片刻吧……”士兵自言自語道。
闞文清默默退下,輕躍回至車上,盤膝而坐,神色凝重。
“原來如此……”這便是那士兵不肯明言之由,柴房內之物竟能令人恐懼,且已死過人……
闞文清忽然想起,那二人先前曾購買戎芷釀,原以為他們非一伙,現下看來,已買下六瓶之多!
闞文清摸著下巴沉思,自語道:“黃承錫曾言,戎芷釀用以喂犬……狗?梁民德亦是拿去喂犬?若果如此,那柴房中所關之物便是發瘋之惡犬……”
闞文清冷笑,心中暗道:這幫人當真恐怖至極……連瘋犬都敢對付,若用在人身上,豈非重蹈覆轍?幸好我隨行而來。
但他們為何不將那瘋犬殺死?
帶著這一疑問,闞文清抱著箱子,漸入夢鄉……
翌日清晨——
梁民德集結數百人于大堂內,高聲喊道:
“為了新王朝!”
“為了新王朝!”
……
聲勢浩大,直傳至車棚處。
“他們在搞什么……”闞文清被吵醒,朦朧睜眼,望天而罵道:“一群瘋子。”
他取出一顆戎芷丸含在口中,腦中頓感清醒,遂起身伸展筋骨。
出發前,闞文清見數名士兵自柴房方向抬出一大方物,四周以木板封閉,將其置于拖車之上。
惡犬?
闞文清見梁民德出來,遂問道:“可否請問,這是什么物件?”言罷指向拖車上的方物。
“啊,沒什么,不過是一條‘惡犬’,因其亂咬人,故將其關起。”梁民德笑道,隨即上前,將耳朵貼于木板之上,道:“闞老板,可愿來聽聽犬吠?”
闞文清蹙眉,心中不快:何等惡趣味?遂未理會,搖頭而去。
眾人齊裝待發,梁民德與黃承錫騎馬,闞文清駕車,數名士兵拉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