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浩凡、花筱筱與阿莉雅三人懷揣著滿腔熱忱,匆匆趕往源生池。雖四野盡是冰雪封天,北風如刀,刺骨寒冷,然他們心中之熱烈激動,早已無懼風寒,只因闞文清的復生即將到來,心中尤為迫切。
三人疾步行至池邊,卻見早先備好的衣物已然不見。花筱筱一見此情,驚聲道:“哎呀!闞爺他已然離去!”
宋浩凡撇撇嘴,笑道:“阿銘平日慵懶成性,如何今日復生,竟如此早早離去?不合常理!”
二人仍在揣測闞文清去向之時,阿莉雅早已步至洞口,回頭道:“既然他已醒,不如即刻尋之。依其失憶之狀,恐怕早已四處亂走,若不及時,怕是生出亂子。”
聞言,三人不敢耽擱,急忙下山而去。然雪山之上,積雪深厚,早將足跡盡數掩蓋,令闞文清行跡難以尋覓。好在通往波克縣之路只有一條,倒也不致迷失方向。
途中,阿莉雅面露思慮,問道:“你們二人常與闞文清相伴,依你們看,他今何去何從?”
花筱筱略一思索,答道:“闞爺如今失憶,若要回府倒是不太可能。依我看來,闞爺性子素來倔強,斷不會束手無策,想必或在街巷中打探,或徑直去了縣衙尋求幫助。”
宋浩凡亦點頭稱是,笑道:“筱筱所言甚是,況且阿銘身著那件石榴紅深衣,鮮艷奪目,正是為讓他在人群中一眼可辨。”
阿莉雅思忖片刻,點頭道:“既如此,便分頭行事。街市寬廣,我與宋浩凡同去搜尋,筱筱你前往縣衙,問個明白。”
花筱筱應聲而下,心中雖有些遺憾未能親見闞爺復蘇,但神色堅定,暗自思量:“闞爺,無論你身在何處,我定會找到你!”
說罷,三人各自分道,匆匆踏上了尋覓闞文清的旅程。
縣衙內——
眼前這男子,容貌甚為熟稔,主簿凝神細看,驚覺道:“慧明將軍!”話音未落,那男子便微抬手,示意其噤聲。主簿心領神會,立刻止住話頭,不敢再言。
闞文清眉頭緊鎖,心中搜尋記憶,思前想后,卻尋不出此人是誰。面前之人言道要接他回家,闞文清心中滿是疑惑,尚未答允,便見那男子上前,一把攥住他手臂,作勢要帶他離去。
闞文清心生不悅,猛然用力甩開那手,向后連退幾步,怒目而視,冷聲道:“你是誰?憑什么要帶我走?哦!我知道了,莫不是見我衣著不凡,妄想謊稱熟識,實則是要斂財圖利吧?”
匡孝轍聞言,冷笑一聲,語帶譏諷:“呵,你這瘋癲之人,腦中所思倒是奇妙得緊。我乃匡孝轍,是你的故友,帶你回家,何須懷疑?”
闞文清聞言,更是滿心狐疑:“朋友?可我記憶中并無你之存在啊。”
匡孝轍裝作大驚失色,作勢傷心道:“什么?不記得我?這可真讓我心痛不已!闞文清啊,當年你落難之時,曾向我借下萬兩白銀,我從未催你還債,如今你竟說不記得我,實在令人寒心!”
闞文清聞言,滿臉愕然,急道:“我還向你借過銀子?這可真是稀奇,我可從未記得有此事啊!”
正當兩人爭執不休時,忽聽得一聲清脆喊聲自遠處傳來:“闞爺!”
兩人皆回頭望去,竟是花筱筱匆匆趕至。她一見匡孝轍,面露驚色,脫口而出:“匡孝轍?!原來你早知闞爺今日會醒,故意隱瞞不說,你假死一年,就是為了等他!你到底想做什么?”說罷,拔劍出鞘,擺出防御之勢,冷聲警告:“闞爺,我乃花筱筱,你的義妹!快離這人遠些,他不是你的朋友!”
闞文清瞧見花筱筱,一身青衣,神色與記憶中某個畫面重疊——那個總是對自己微笑的女孩!他聞言,心生警惕,趕緊退后幾步,眼神中透著不信任。
匡孝轍見狀,冷冷一笑,目光如刃,譏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