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小智他們已經安全離開,那么你呢?你接下來是怎么打算的?要去找他們嗎?”阿渡在甲板上擦著頭發,一臉疑問地看著那個固執的少年。
太陽已經下山很久了,如果不趕快擦干身子,一會兒飛起來可是很容易感冒的啊。
白伊搖搖頭,“知道他們安全就行,不管前面是危險還是寶藏在等著他們,那都是他們的旅行。我只要在地區大會的賽場上,等著小智來挑戰我就好啦。”
阿渡見此也不再慢悠悠地擦頭發,“既然你看得那么開,那我就不在這待了。你都不知道跟你下這一趟海,耽誤我多少事情。走了,下次你再闖大禍來得可就不是我咯。”
“咱這是潛水,你說話小心一點,不要以為你是四天王就可以肆無忌憚地胡說八道!”
阿渡沒理會白伊的話語,乘著月光就爬上了快龍的背。阿渡經常系著的披風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回到了他的背后,隨著海風吹拂,披風竟是擋住了白伊的視線。
分別其實才是人生的常態,白伊不喜與人道別,因為他知道不管是留下的那一方還是離開的那一個,分別時終歸是孤獨的。
但好在人生還有希望,只要有著共同的目標,那么一定會再次相見。
白伊也會有只屬于自己的旅程。
“白伊搜查官,前面我們馬上就要到玉虹市了。”
白伊回過頭一看,又是一位大家熟悉而又陌生的君莎小姐。
“麻煩你了,君莎小姐。”
君莎笑了笑,“其實不麻煩的,我們本來就是海上巡邏的艦隊,搜尋落水人員本就應該是我們的分內之事。另外那艘船的隊員們也是帶著圣特安努號的乘客來到玉虹市。”
這名君莎可能是在海上逛久了,跟尼比市君莎的粗枝大葉和華藍市的君莎低聲細語般如沐春風不同,說話都比其他城市的君莎要爽朗更多。
“只是,我個人反而是有事情想要麻煩白伊搜查官你呢。”不論是誰當聊到自己的事情時,不管是此前表現出的形象多么的爽朗豪放,都會變得扭捏起來。
白伊一臉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君莎,懷疑自己是不是上錯船了。
“君莎小姐,大可放心的說。只要是我能力范圍之內的,我一定幫你做好。”白伊知道君莎是絕對不可能有違法亂紀的事情請求,所以非常放心地許下承諾。
“啊,不會不會,就一件小事。我希望你能在這里簽個名!”君莎小姐從懷里掏出一張照片。
在這照片的正中間,一個人的側影格外引人注目。他的眼神堅定而專注,透露出一種無畏的勇氣和決心。
而在他的身前,是一片熊熊燃燒的烈火。火焰肆虐著,吞噬著周圍的一切,濃煙滾滾,遮天蔽日。
白伊接過君莎手中的筆,一邊簽一邊笑著說,“你還別說,這張圖給我照挺帥。你哪來的這張圖啊,我都沒見過。”
“紅蓮鎮的君莎將這事上報給了聯盟,聯盟直接登報了。現在全體警務機關,包括所有的搜查官都知道有你這么一位天才搜查官,我這還有當地的報道呢!你要看嗎?我去給你拿來!”
白伊連忙攔住那位已經做好準備沖進船艙去拿東西的君莎,“可以了,我知道就行了。我就不看了,怪尷尬的。名也簽好了,你要忙就忙去吧。我收拾收拾東西,準備下船。”
那名君莎只等白伊一聲令下就沖刺了,現如今也只好可惜的嘆了口氣。
“那我回去了,你有事就叫我,在這船上我也算是說一不二的。”
下了船之后,白伊依舊能感受到來自身后的炙熱目光,但他也沒有辦法回過頭去再說些什么。臨下船了,君莎跑過來問要不要送白伊下船,白伊好說歹說才讓他們留在船上目送白伊離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