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海就如遮了一件神秘面紗，但凡入海之人，總會有些興奮。森仲虎可沒有深入揭開虛海面紗的打算。

此番他要潛入水中跑過三千里海岸。中途還得時刻打起精神。一不小心，海浪一個回潮就可能將他帶走。森仲虎可千萬要留神，岸上百里之遙的沼澤，其上有靈力躁動，希望他能時刻感應著。

凡圣要是牽手結隊而行，比單獨一四九劫仙情況或許還要好些。據說茫茫水域中，偶有水獸靠岸擾民。仲虎希望海獸們也討厭這沼澤毒瘴，最好離他遠一點。

歷盡艱難，一月有余，森仲虎終于踏上了西鳴武的土地。水獸果然討厭毒瘴氣，倒也沒來襲擊他。

一路上，森仲虎發現，自身元氣的流失速度不太正常，取出晶石也一樣。越靠近鳴武越不正常，體內靈力時刻有加速流失的跡象。不調用靈力還好，一旦調用，如同加了藥引子一樣，流失速度更快。

打開儲物袋需要調用靈力。森仲虎本想取出了一枚木屬性劫元晶石，嘗試恢復一下。這才調用了一絲靈力，體內靈力竟如決堤之水一般急速流失。

與此同時，取出的晶石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縮小，晶石元氣好像全往地下鉆了下去。仲虎再次取出五枚凡元晶石，五屬性各一枚。同樣的情況在人與晶石身上再次發生。

這下可得信了，鳴武的土地確實會吸收靈氣。雖然早就聽說過，此刻親身體驗，感覺更為真切。

估摸著，即便刻意壓制，不消幾日仲虎一身靈力將會自然耗盡。鳴武自古只能有凡人出現，不少先輩都承認了這個事實，森仲虎也就不糾結了。

靈力耗盡之日就是仲虎需要進食之日，五谷雜糧乃生命之源，大能真仙要是不信，來鳴武試試就曉得人需不需要吃飯。

借荒造陸時，太子貞會不會搞錯了。這可是上界，不是下界。為何無端弄出個凡人世界？下界之人好歹還有一絲盼頭，這鬼地方連下界都不如。倒不是說全無靈氣，只是不穩定而已，因為靈氣會自行往地下鉆。

森仲虎想盡了一切辦法，只想著恢復些神通手段。要是有凡元功法，以修仙者的經脈體質或許還有一番作為。不過話又說回來，人類的凡元功法，他森仲虎未必修得成。成為真仙之前他還不完全是個人。

森仲虎倒也不傻，他可是想到了。所謂人妖殊途，非但真元功法不能通用，內家凡元功法對他一樣是有害無益。

無意間仲虎試了試《調息術》，這是靜山遇襲時那打屁股的大叔給的。

他這一嘗試，一種渾身舒暢的感覺遍布了全身，這是哪門子術法，呼吸吐納竟有如此奇效。

不幾日，舒暢之感已經消失，轉而是一種痛苦。大叔該不會害人吧，這所謂術法會不會是人族功法。仲虎中斷了吐納。多番嘗試后，這家伙對調息術也失去了信心。

一月不到，森仲虎又是后悔又是著急。偌大個鳴武，別說找人，先活下來再說。為求生計，仲虎成了西鳴山上一獵人，還是單獨行動，特別危險的那種。這烤魚也太難吃了，得想辦法搞點鹽。

好困！森仲虎打了個哈欠。近來不是忙于生計就是胡思亂想，這家伙好像還沒適應凡人的生活節奏，睡覺純屬筋疲力盡之后才有的事。他無奈又試了試調息術，渾身經脈傳來陣陣熟悉的痛感，森仲虎再一次選擇了放棄。

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迷糊之間，兄長逼迫仲虎讀起書來。

“曲公授業，僮子學琴，三月無功。山雞窺師，三月少眠，自鳴于心。人有失，身乏指苦，心無止躁，環復簡習而無功。雞有得，心賞神悟，命不淪俗，晝夜仿習而圖功。”

誰說讀書無用，森仲虎睡一覺可不就悟了！

調息之術再次運轉，這回任憑經脈如何難受，仲虎咬牙堅持。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