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師兄,我,我想若柒姐姐了嗚嗚——我怕……”
安衾剛剛還嬌憨的語氣一下子變成了哭腔,極大的反差讓江銘微微一愣。
但倒也不驚奇。
弄塵一直以為,安衾的特殊體質只和江銘綁定。
但,
江銘可是知道,安衾已經是大人了。
她選擇全都要!
無論是師兄還是若柒姐姐,她似乎都有種特殊的感應。
上次言若柒入魔,也是安衾提醒江銘的。
而且還挺準。
所以江銘沒有去安慰師妹。
而是一邊抱著她,一邊細細分析了起來。
從師妹的表現上,可以大致推出言若柒的狀況。
所以牢……
不是,
所以師姐,是在監獄里出事了?
但,安衾并沒有嚎啕大哭到斷氣,而是躲在他懷里低聲啜泣,眼淚比較少,聲音也比較小,情緒并未太過激動。
這說明,師姐雖然出了問題,但其實并沒有生命危險?
嗯,應該是這樣。
但,幽囚獄里能出什么事?魔門又打進來了?
算了。
不管怎么說,都得去看看。
江銘拍了拍還在啜泣的安衾:
“師妹,那我去幽囚獄看看吧?!?
“嗯?!?
安衾松開江銘,抹了抹眼淚。
并沒有提出要一起去。
與言若柒多年的逃難中,她明白一件事。
如果沒有能力,就不要自以為好心地湊上去。
那樣除了拖后腿,什么都做不到。
若柒姐姐要是真遇到什么危險,她去了也只會拖累師兄。
安衾看著師兄起身,還是不免得扯了扯師兄的衣角,像是擔憂的妻子:
“師兄,小心些。我等你回來。”
“嗯,那我回來可是要獎勵的。”
安衾毫不猶豫一口答應了下來:
“好,只要你能完好無損地回來?!?
江銘見狀,笑著拍了拍安衾的小腦袋:
“嗯,保證完成任務!”
……
幽囚獄的淺層只待了一些犯了輕罪的弟子,被抓了之后,基本上后悔椅一坐就老實了。
進了幽囚獄后更是不敢鬧事。
畢竟,這兒的環境,對他們些養尊處優的弟子來說,是種折磨。
也只有言若柒這種敢在這動靈力建個冰牢,隔絕臟亂差條件的,才會過得如此舒坦。
其他人哪敢像她這般放肆。
所以,這里巡邏的獄卒并不多,也并不強。
當然,也有元嬰壓陣,但他們一般不會做這些瑣事。
除非幽囚獄大亂。
所以,對心魔來說,如何找到去深層的路,才是問題的關鍵。
剛好,旁邊有個獄友。
心魔打算問問他。
她走過去,敲了敲墻壁,聲音清冷:
“有人嗎?”
沒有回應。
嗯?不對啊。
心魔記得剛剛獄卒還提了個人進去的?那時她的冰牢還沒解除掉。
于是,她又敲了敲:
“有人嗎?”
這會有回應了。
一個害怕的聲音顫顫巍巍傳來:
“有,有的。”
心魔一喜,問道:
“你叫什么?”
“您叫我凡凡就行?!?
用上了敬語,顯然,對方知道自己隔壁的獄友是誰。
“哦,凡凡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