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清白的出身,使周元不能展現出太夸張的成績。
但清白的身份,在某些時候也會成為加分項。
比如,在大魏儲君眼中,兩甲已成、年少有為、軍營出身的周元,便是值得培養(yǎng)的優(yōu)秀將士。
“且看吧,若他能功成三甲,我便引他入軍機行走,籠絡其心、加以培養(yǎng)。”
九卿之一的衛(wèi)尉與儲君有不同的看法。
在他看來,出身清白、天資不凡的周元,天生就適合進入禁軍發(fā)展,上能守護國君、下能出征邊鎮(zhèn)。
但儲君的面子還是要賣的,為此九卿衛(wèi)尉暫時收起了招撫周元的心思。
“大王,該賜酒了。”
來自太常寺的太祝丞,主要負責祭祀禮儀之事,此番被調來為參試者布禮。
在他的提醒下,大魏儲君命甲士擊鼓聚將,為即將入秘境實戰(zhàn)的將士們賜酒發(fā)令。
儲君身份威懾力還是很足的,有他在,別管是勛貴子弟、還是豪族世家的子嗣,一個個都十分乖順。
因此,在鼓聲響起之后,各州將官、勛貴子弟、世家子皆聞聲而動,保持著良好的秩序、整齊列陣。
“吾常聞英杰遍布四野,卻又疑惑英杰何貌,忠義否、威武否。
今諸君演武,使吾得見天資才華、亦見堅韌壯志,惜未見諸君之武威。”
“諸君可愿為我大魏行武,以此彰你等之威儀,顯大魏之脊梁。”
“敢不從命,我等愿為大魏舍身,愿為大王獻武。”
靈試是參試者自己選的路,大魏儲君看似不該如此發(fā)問。
但由于實戰(zhàn)可能會出現傷亡,大魏太祖開國時便定下祖訓。
靈試演武非個人斗勇,乃為國而戰(zhàn),當擂鼓聚將,再引將出戰(zhàn)。
就是這種名義上的更變,使靈試實戰(zhàn)成為了正式的衛(wèi)國之戰(zhàn)。
不僅傷損者能得到撫恤待遇,將令也成為了至關重要的一環(huán)。
現在大魏儲君下令出戰(zhàn),如果有將士折損,無論是將官、勛貴子弟、還是世家子,都會算作他的東宮營屬。
“好,諸君勇武,請滿飲此酒,以滋氣魄。
我于演武宮建立將臺,以將令命諸君,望諸君為吾征伐妖魔,許我新元凱歌。”
“我等領命,即刻出戰(zhàn)。”
御賜的酒喝了、儲君的將令也接了,便沒有什么勛貴子嗣與世家子了,名義上全成了大魏將士。
接下來,即便是勛貴子弟損傷,也只能是為國捐軀,其父母親屬不可因私情,尋同隊將士泄恨。
否則,皆以家世壓迫同隊參試者,這靈試也就不用辦了。
因此勛貴子弟的武備普遍較好,遠非各州將官與普通世家子可比。
“子寅五、丑卯八、寅辰六······,你等十人為丙申隊。”
“諾。”
周元的號牌為寅辰六,就此被編入了一支半生不熟的隊伍。
之所以說半生不熟,是因為隊中有一半州府將官,其中還有一位來自朔州的相識將官。
在這種情況下,勛貴子弟與世家子根本無法獲得小隊領導權,只能由各州將官選出領隊。
來自朔州的孟憲由于善用槍盾,被四位將官推舉為了領隊。
如此一來,孟憲必須盡快熟悉隊員情況,并根據他們的特長,搭配隊伍陣型。
一番整合后,周元發(fā)現隊中有兩位射手、一位罕見的術法師,七名近戰(zhàn)武者。
這使得他們這支小隊的輸出力量非常充足,只要不遇到高防類副本,就有機會快速完成攻伐。
“諸隊領取馬匹干糧,盡快出征。”
在禁軍將領的催促下,周元與隊友領取物資后立即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