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歸院產房。
顧堯和王葉葉用清水決仔細清理了一下渾身上下,直到不染塵埃,這才輕輕推開房門,只留一人可進出的口子,抬腳進入產房中。
戚玉芝雖然剛剛生產,可有保育丹的強大藥力加持,現在的她正臉色紅潤的靠坐在床頭,腿上蓋著一床薄被,正精神飽滿的探頭看向房門口跨步進來的顧堯和王葉葉。
戚玉芝:“夫君,婆婆!”
聽到戚玉芝這有力的聲音,顧堯母子詫異的對視一眼,隨即便款款走到床邊侍女們搬來的繡墩上落座。
王葉葉仔細打量了一番戚玉芝的面色,發現她還真的是中氣十足,而不是氣虛體弱的強撐著:“玉芝,你這紅潤的臉色,看起來可真是不像剛剛生產的模樣。”
顧堯也關心的上下打量著床榻上憑著自己的腰力坐直的戚玉芝,心中疑惑滿滿:唉?剛生產的孕婦是這般模樣嗎?我怎么記得當年出生的時候,我娘可是虛了好一陣呢?這難道是體質不同嗎?
床榻上,戚玉芝在婆婆和顧堯坐到床邊的繡墩上的時候,便慢慢坐起身來,這可是在婆婆面前,她可不能太過失禮了。
就算王葉葉一直以來對她很是和藹可親,那她也不能真的就這般失了分寸。
此時,看著床邊的夫君和婆婆眼中的疑惑好奇都快要溢出來了,戚玉芝回憶起剛剛保育丹帶來的震撼,表情復雜極了。
見她這般,王葉葉與顧堯對視一眼,由顧堯開口問道:“怎么?剛剛在產房中是發生什么事了嗎?還是你有什么難言之隱?”
說著說著,顧堯表情越來越嚴肅,就連身旁不靠譜的老母親都難得收斂起平時的不著調,滿臉威嚴的審視著周圍眾人。
產房中的眾人被顧堯母子的輪流打量,被兩人那冷漠無情的眼神蜻蜓點水般落在身上,心中的任何隱私都被看光了似的,嚇得她們小心肝直顫,紛紛低下頭,不敢放肆。
戚玉芝見兩人誤會了,當即為產房中的眾人求情:“婆婆,夫君,我并沒有什么難言之隱,剛剛產房中的侍女們勞心勞力,這才能夠這般順暢的生產,她們沒有逾越。”
聽了這話,顧堯母子瞬間恢復了剛剛的溫和氣場,滿臉微笑的對著周圍眾人說道:“既如此,那就賞半年月俸吧!”
顧堯:“母親既然都出手了,那我和夫人也不能小氣,你們今日辛苦了,再賞半年月俸吧!還有,待會去找管家,我已經吩咐他為家族眾人分發喜糖等慶賀今日龍鳳胎的出生,你們也去沾沾喜氣吧!”
聽到這話,產房中的眾人紛紛喜氣洋洋的恭賀少主喜得貴子,喜得千金,隨后,她們便有序退出了產房中,畢竟,她們作為侍女,那還是挺有眼色的。
剛剛少主一家明顯是有事要說,這產房中的事,她們都已經做完了,再杵在這,那得多沒眼色啊!
她們還是乖乖聽話,去領少主和夫人賞下來的月俸,還得去管家那討份喜糖沾沾喜氣呢!這誰家看著少夫人生了龍鳳胎不眼饞啊?
不過一會兒,整個產房便空空蕩蕩的,只剩床上半坐著的戚玉芝,床邊坐在凳子上的王葉葉和顧堯,還有侍立在側的阿九和顧婆婆。
看著沒有閑雜人等了,王葉葉這才開口問道:“好了,現在沒人了,玉芝,你剛剛是想說什么?”
戚玉芝看著謹慎小心的母子倆,在心中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母子倆也不知道為什么,怎么都是這般謹慎的性子?
這個問題嘛?
王葉葉是因為在邊境生活了百多年了,她已經習慣了邊境那時時防備妖獸搞事的氛圍了,再加上當年她被妖獸圍攻,重傷瀕死,她的防備心一直都居高不下。
同樣的,顧永豐也是如出一轍的心防深重,畢竟他擔任了百年的邊境城主,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