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妖山脈深處山谷。
本來寧靜祥和,卻突然沖出三個狼狽不堪的身影。
玄策領頭沖刺著,身上法袍破損多處,長發(fā)凌亂,身軀蒙塵,若不是那雙冷眸,還真不敢認。
緊隨其后沖出來的聞均和夏侯雅東也沒好到哪去。
看著緊緊跟隨在身后的數(shù)百頭妖獸,夏侯雅東一臉崩潰的嘶吼出聲,“怎么會這樣呢?我們怎么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他有些懷疑人生,至于原來的雄心壯志,這會兒是一滴不剩了。
站在森林高處,遠遠眺望著這邊的灰袍老者三人,看著小少爺們被攆的東奔西跑的樣子。
怎么說呢~心里美滋滋的。
藍袍老者瞄了左右兩人一眼,挑了挑眉,很好,一個個嘴角都咧到耳后根了。
至于出手幫忙?
哈,這多好的鍛煉機會啊?
他們看戲還來不及呢……
玄策三人面目猙獰:鍛煉?鍛煉什么?八千里長跑嗎?
對于小祖宗們的抗拒,三人默默無視。
好家伙,之前你們仨一個勁搞事,把我們這幾個老骨頭忙的,跟遛狗似的打轉。
這會兒終于輪到我們作壁上觀。。
這罪啊,活該你們受的!
三人一直覺得,只要不出人命,就不出手了,放任自流。
理由還是現(xiàn)成的,夠冠冕堂皇。
小祖宗們一個個可都是族中后繼者,得學著獨當一面了。
玄策三人日子過得雞飛狗跳,倒是臨潭城,卻依舊是一片和樂。
這天,城門口突然來了一架陌生的小型飛舟,城墻上的城衛(wèi)隊當即放出警告。
那小型飛舟接收到信號,立馬停在原地,其上走下來一位管家模樣的老者,恭敬的遞上了拜帖。
城衛(wèi)隊小隊長接過拜帖,見其上印著齊郡齊家少族長的印章,當即對著身后揮了揮手,示意手下開啟城門,放人進城。
雖說前方這會兒正處于戰(zhàn)爭狀態(tài),但,邊境與內(nèi)陸的往來卻并沒有斷流。
只要持有相應的身份,想進城還是挺容易的。
當然,檢查是必不可少的。
那管家言笑晏晏的拱手行禮,“麻煩諸位了,這飛舟上是我們齊家少夫人和小少爺,特意過來看看族中姐妹的。
還請諸位檢查的時候,手腳輕些。”
言外之意,飛舟上是女眷和幼童,希望大家注意避諱,不要失了禮數(shù)。
小隊長了然,側頭示意一眾手下管好手腳,便領著人登上飛舟仔細查驗。
實際上,就算這管家不提醒,小隊長也不敢做什么。
畢竟,他也就是個沒有家世的小修士,哪敢冒犯齊郡齊家。
快手快腳搜檢一番,將飛舟上一眾主仆加起來共三十余人全部過了一眼。
小隊長就恭敬的放人入城了。
齊家少夫人頭戴輕紗斗笠,遠遠望去身姿婀娜,身后緊跟著四位恭敬侍女,和一位抱著五歲幼童的乳母。
其余人等大多都是次一等的雜役。
一行人下了飛舟,登上馬車,緩緩向著城內(nèi)駛去。
獨留管家?guī)е槐娖蛷牧粼诤蠓教幚盹w舟,搬運行李。
進了城門后,馬車內(nèi)的齊家少夫人立馬摘了頭上的斗笠,拉開車簾,好奇的探頭看著路邊的街景。
“這就是我那小師弟坐鎮(zhèn)的臨潭城?”
看著路上行人面色悠然,安居樂業(yè),好似遠處的戰(zhàn)爭根本不存在一般。
嚴丹華眉頭高挑,“呦~小師弟這治理手段挺高啊!”
一旁,乳母懷中的五歲幼童好似的睜著明亮水潤的大眼睛,學著母親探頭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