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堯一行人沒像昨日那般聲勢浩大的騎著靈馬往返,他們邊走邊聊,一路順暢的走到駐地門口。
該說的這一路上都說的差不多了,更何況,師尊飛廉已經看穿了他玩的把戲。
顧堯也不想再多耽擱,抬手示意走到身后的顧云博讓人打開駐地大門。
這還真不是顧堯故意擺譜,雖說駐地一切秘鑰都掌握在他手里。
但,到底駐地是朝廷撥款建設,而且駐地陣法圖紙也是皇朝那邊下發的。
朝中雖說會對駐地長官的小動作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該有的監管還是有的。
就說這駐地大門,往來出行都得有說過得去的理由才行,而且每次進出都有記錄。
記錄在第一時間通過陣法傳送到后方留存,方便朝廷來人查證檢驗。
就算他是此方駐地長官,也沒有權限篡改刪減這個記錄。
而且,每一項記錄都詳細記載了來往人的神魂特質,外出原因,回歸時間,一切都詳細可查。
每一項記錄都細致入微,精確可查。
這些都是之前顧堯和駐地外的老父母謹慎小心的調換被蟲卵寄生的修士們一次次試探出來的。
在朝廷任職的凡俗族人正巧有個姻親好友在后方抄錄陣法上的記錄。
經他旁敲側擊,朝廷那邊沒有察覺到駐地寄生修士被調換。
也是知道這點,被限制的不能來去自如,更不可能擅離崗位,私自外出的顧堯,這才大著膽子來這一招。
若是真當朝廷設置的駐地陣法是個擺設,在駐地內自大妄為,那才是個傻得冒煙的蠢蛋蛋呢!
等朝廷騰出手,事后算賬的時候,這些蠢貨一個都逃不了。
本來他還打算借著孩子滿月宴的借口大搖大擺的走出駐地,順便將暗中宵小一網打盡來著。
沒想到計劃沒有變化快。
妖獸那邊狀況百出,駐地得往城里回撤,父母那邊又被不知道什么事纏住了,看著一時脫不了身。
為此,顧堯也不得不重新規劃后續安排,蹭著師門任務,踏出駐地。
見駐地大門開啟,顧堯收斂心神,抬腳跟著師門一起跨過駐地門檻,站定。
他抬頭,對上師尊審視的眼神,乖巧的笑了笑,轉頭看了一圈大家,誠懇的祝福道:“師尊,師姐,師兄,一路順風。”
飛廉峰主憋住心中的疑問,好奇的再次看了一眼眼前這奇怪的東西,敷衍的點點頭,轉身抬手一揮。
一架高大不失精致的玉飛梭現身于駐地前,駐地門口駐守的修士們驚嘆不已,正打算仔細觀賞。
飛梭前的飛廉已經麻溜的招呼一眾徒弟登上飛梭。
他看著一眾匆忙與下方小弟子告別的徒弟們都上來后,最后看了一眼駐地門口言笑晏晏的小弟子,揮手告別。
下一刻,飛梭平穩升空,略頓一瞬,眨眼間,飛梭悄無聲息的消失不見,周遭無波無瀾,好似這里本就空無一物。
若非地上依稀可見飛梭停泊的痕跡,眾人還以為剛剛的一切都是他們的幻覺。
顧云博及身后駐地中的修士們紛紛瞪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飛梭消失前的虛空。
半晌,才在已經走回駐地內的顧堯的呼喚下,一步一回頭的回了駐地。
聽著身后駐地大門關閉的聲音,背著手往自己木樓方向走的顧堯嘴角上揚,揮退了跟隨著的顧云博。
路上遇到表面散步,實則探究他跑沒跑,是否察覺到他們的陰謀,換人了的孫家主客套的聊了兩句。
相互表演一番情誼深厚的戲碼,轉頭,各自撇嘴冷臉分開。
之后幾天,就一直在木樓中閉關修煉,鮮少現身于人前。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