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子莫若父。
顧永豐一看兒子抿著嘴不說話,往日口燦蓮花,這會兒跟個鋸了嘴的葫蘆似的,不啃氣,就知道他心里不樂意。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輕聲哄勸道:
“行了啊,都多大了,還鬧脾氣。”
同樣的,知父莫若子。
顧堯撇撇嘴,“說這話之前,您能不能把眼底的晦澀情緒給藏一藏。”
顧永豐虎著臉,義正言辭:“我最起碼行動上是愿意妥協的?!?
顧堯肩膀抵在窗臺上,斜倚著,雙手懷胸,抬了抬下頜,“何以見得?”
說到這兒,顧永豐胸有成竹,挺起胸膛,滿臉驕傲,鏗鏘有力的回道:
“為了保下端木家的苗裔,我絞盡腦汁,費心費力,不辭辛苦,百般斟酌,試探著將抓來的齊家人神魂上的寄生獸拔除?!?
顧堯側過臉,噴笑出聲,一位主修煉器,輔修煉丹的修士,居然大言不慚的跨領域搞神魂一道,別笑死人了。
笑夠了,他趕在老父親被惹毛之前轉回頭,一臉正色道:“那您還真是辛苦了。
就是不知……您的成果如何了?
對了,那些被抓住的齊家人,怎么淪落到成了實驗體?
您下手可得小心點,這會兒他們可不能死,最起碼得等到寄生妖獸暴動后。”
不然,他這執掌一方駐地內,無緣無故隕落數百修士,周遭還沒有妖獸侵襲,那他就是有理都說不清了。
朝廷追責下來,雖然憑著他之前記錄下的眾人神魂異常,能夠脫身,但,能不節外生枝,就免了吧!
顧永豐快被這兒子給氣笑了,“臭小子,我還能坑你不成?
放心,他們一個個雖然有些精神恍惚,但,還是活著的。”
至于顧堯問的成果,只字不提。
顧堯抽抽嘴角,“您心里有數就好。”
此事暫且不提,他轉而不情愿的問了一句:“阿爹,你們對端木家的苗裔有什么頭緒嗎?”
既然尋到秘境,并從端木家遺址中帶回的爹媽沒想著把它掏空割舍,那顧堯就不開這個口了。
如今,他可不就只能捏著鼻子把端木家的苗裔給找出來了。
顧永豐惆悵的嘆了口氣,“端木家一直都是族內通婚,也就千年前有一女為情所迷,叛出家族,嫁去了金丹齊家。
她所生下的女兒,就是你知道的那個女人,后來她被我們顧家休棄,又被齊家拒之門外,之后,她便消失不見了?!?
“這么說,你們也沒有頭緒?”顧堯皺了皺眉,難道真要大海撈針?
可,千年已過,往事如煙,不可追。
就算他手底下的情報網規模擴大許多,那也觸及不到千年前啊!
他頭疼的按了按額角,有些無從下手。
誰知老爹突然來了一句,“那倒不是!”
顧堯抬眼,冷冷的看向說話大喘氣的某人,恨不得一拳打爆他的頭。
顧永豐無視老兒子想以下犯上的弒父眼神,愉悅的扯著嘴角,笑容燦爛的回視:“當年那女人不是消失不見了,而是漏夜回了我們顧家,自刎于族地山腳下了?!?
“她那個滿腦子情情愛愛的端木家嫡女老母親,見自己為夫君誕下的血脈沒了傷心欲絕。
下定決心閉關一百多年之后,耗盡心血鉆研出一種禁忌道法,給齊家生個嫡子?!?
禁忌道法?生嫡子?
這說法聽著可真耳熟。
顧堯回憶了一番,眼睛微睜,“這該不會是齊家流傳至今的那個誕育血脈的秘法的由來吧!”
顧永豐眉頭一挑:“嗯哼~”
“嘶——”
這次顧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