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
天邊暖陽灑下金芒,玉制的飛梭被照耀的更加瑩潤華彩,昨晚甲板上的煙火氣已經被清理掉了。
顧堯踏上雪白的玉石地面,眺望著郁郁蔥蔥的山脈,懸崖周遭罡風席卷,飛梭懸停其間巍然不動。
他胸中突然冒出來一股天地浩蕩,任我遨游的豪氣來。
“呵……這就是人類基因本能對天地爆發出無限征服欲的原因吧?
修仙者,攀登大道,亦是如此。”
懸崖上,御劍飛行而來的金符儀雙手環抱于胸前,見自言自語的小師弟還沒回神,不由伸手打了個響指。
“嘿~阿堯,一大早發什么呆呢?”
顧堯驚嚇的轉頭看向身側,看到懸停在飛梭防御陣外的金符儀,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一邊放他上來,一邊抱怨道:
“師尊他們想吃早膳怎么不跟我說一聲啊?我一大早起來,看到堆成山的早點,可是嚇了一跳呢!”
金符儀跳到甲板上,收起飛劍,瀟灑的挽了個劍花,背在身后,“這事兒你問我算是問對人了。”
他走上前,攬著小師弟的肩膀,湊到他耳邊輕聲解釋道:“凌晨那會兒我和師兄不是去找師尊了嗎?
然后你事多的二師姐就多嘴來了一句,‘呀~你們怎么空手就來了?
也不知道打包點熱乎的早點過來,這可是小師弟在這的最后時間了,不趁機吃最后一頓靈食嗎?
往后可就只能用辟谷丹了哦~’
嘖~真是服了她能想到這事兒。
然后師尊就果斷拍板,最后再薅你一把,轉頭就聯系那三位了。
我當時就好奇的問他怎么不聯系你?
師尊說,那會兒凌晨,你累了一天估摸著睡得正香呢!那三位前輩是都老菜幫子了,覺淺,睡不睡都一樣。
還別說,師尊聯系三位前輩的時候,他們還真醒著呢!真夠巧的。
我也告訴師尊你剛剛才送了我們,那會兒估摸著還沒睡下。
但師尊不愿意叫醒你,所以嘍~”
說到最后,金符儀無奈聳肩,雙手交叉抱著后腦勺,戲謔的對小師弟擠眉弄眼,“怎么樣?感受到師尊對你的疼愛了嗎?”
顧堯嘴角勾起,“當然,很明顯不是?師兄可別吃味哦~”
至于三位前輩為何清醒著,顧堯低頭看向站在腿邊的穩重童子,“貴客昨晚喝酒喝到很晚嗎?”
一聽這話,金符儀好奇的眼神立馬跟了上去,“哦?原來昨晚我們小聚的時候,前輩們也在喝酒啊?”
顧堯對他點點頭,“是,我怕前輩們無聊,就讓童子送了膳食過去,還送了一壇烈酒,是我自己釀造的烈火紅蓮。”
穩重童子等兩人溝通交流完,才回復:“是的呢,三位貴客寅時才回房呢!”
“寅時?”金符儀抬頭望天,“這會兒才卯時吧?哇偶~幾位前輩不愧是前輩,海量啊!還能熬!嗯?”
感知到從高處俯視下來的冷冽目光,金符儀縮了縮脖子,小幅度扭過頭瞥了一眼,隨后立馬驚恐的扭回頭。
他小聲而公式化的對小師弟笑了笑,“時間不早了,師尊他們該等急了。
我就不耽擱你用膳了,這就回了。我們明年秘境外見吧!”
說完,他一把搶過玉俑們拎著的一串串竹籃塞到儲物戒中,丟出飛劍跳了上去,頭都沒回,逃之夭夭。
顧堯捧著涼透了的茶盞,回頭向上看去,見二樓露臺上,三位精神碩碩的老者板著臉望著他和飛走的師兄。
他訕訕的笑了笑,背后議論還被當事人抓了個正著,真是太尷尬了!
正當顧堯斟酌著該如何開口緩和時,艙門口突然冒出三個打扮得有些過分華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