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楠。”

當陳澤因為云楠的一條“要見到你”的消息而來到云楠的家中時，無疑是高興的。

云楠的父母在，云之笑也在，云楠也在。

云楠和阿姨的眼睛紅腫，伯父是肅著張臉，冷漠無比。陳澤心臟“砰”地一跳。這個情況，他還沒有什么不明白的，兩位長輩也知道了自己對他們的兒子做了什么。

陳澤沒有猶豫的雙膝跪地，“砰”地一聲響，膝蓋骨都要被磕碎了似的。

沈靜沒等陳澤開口再說話，只是撲上去抽打了起來。

誰都沒有攔，陳澤也沒有反抗，就生生地受著。長長的指甲劃過臉、脖子、胳膊，留下幾道血痕。

陳澤也是生生地忍著，發(fā)出悶哼聲。

“媽，夠了。”

云楠出聲阻止，雖然這樣打，打不死人。但是這樣打下去，他看著煩。

“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兒子？”

停手時，沈靜崩潰地喊了一聲。

“阿姨，對不起。”

陳澤除了認錯，也不知道該做什么。他的道歉，換來沈靜的一口唾沫。

云之笑接收到云楠的目光后，過去將沈靜扶起來。

沈靜見是她，也沒有拒絕。

陳澤跪走到云楠跟前，他伸出手，想觸碰云楠，云楠膝蓋移開。陳澤只收到了云楠厭惡、憎恨的目光。

“對不起，云楠。我做的事太卑劣了。”

“大學報到那天，我就注意到你了，你笑著，露著牙齒，像顆小太陽。靠近你，好像世界一下子就變得更明亮了。我制造與你偶遇的機會，但每次你都像不認識我一樣，將我無視，或者沒有感情地問我一句‘同學你是’。”

云楠沒有出聲打斷，只是靜靜地聽著，對于他說的，每次見面，他都不認識。也知道是什么情況，他對不重要的人，向來記不到心里去。記住一個人的長相，還不如清楚他穿了什么樣的衣服。

云楠沒阻止，陳澤就繼續(xù)講。

“我意外發(fā)現(xiàn)之笑姐跟你是姐弟關(guān)系，她又對我有意思，我便答應了。我將我和之笑姐在一起的消息故意散播出去，果然你開始注意我了。”

陳澤一想到自己是用這種方式讓對方記住自己的，他又開心又失落。

云之笑默默地聽著。

原以為她在利用別人，其實是被人利用了。

她看向二老。

發(fā)現(xiàn)兩人面色均不是很好，不過好像沒有要怪自己的意思。

要不是她找替身，也不會給陳澤可趁之機。

他們要是怨她，她也沒有意見。

“每次被你找麻煩，成了我最開心的事。后來，你跟我說之笑姐已經(jīng)在改變了，她不會跟我在一起，要我消失在她面前，我答應了。因為你終于記住我了，我可以以朋友為借口與你一起參加活動，這樣我很滿足了。

可是，當我看到你跟你的朋友也是這樣相處，甚至比我還親絡時，我又嫉妒了。總歸還是想找出點我與他們的不同，便——”

陳澤注意到云楠神情的越發(fā)厭惡，不敢再提及那天的事了。

“說完了？”

語氣淡漠，分不清辨不明情緒。

“沒有，云楠，我愛你。真的！”

“呵！”云楠冷哼了一聲，“你的愛跟你這人一樣卑劣。”

陳澤唇瓣動了動，心臟被一擊，說不出辨別的話。

“對不起！”

他的愛意云楠不接受，他剩下的只有道歉。

“云楠，你打我吧，我愿意接受任何懲罰！”

“別說得這么委屈，種什么因，得什么果。”

“陳澤，我會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