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德拉科是怎么精準的找到天文臺,也沒人知道戰(zhàn)斗是在什么時候開始的。
反正等德拉科闖到天文臺時,哈利敏銳的聽見了樓下傳來愈發(fā)激烈魔咒對撞的動靜。
“除你武器!”
熟悉的魔咒這次是從德拉科口中發(fā)出,而這次,他沒有偏離目標。
鄧布利多的魔杖輕巧地脫離了主人的掌控,在空中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后,它消失了。
也正是在這一瞬間,哈利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不能動了,就連嘴唇都不例外。
無聲咒。
鄧布利多在最后一秒給了他一個護身符,而自己卻徹底喪失了自保的機會。
這個認知險些將哈利打垮,但他沒法倒下,他的預(yù)感告訴他接下來很可能是一場他畢生難忘的犧牲。
他痛苦地想閉眼,可內(nèi)心的憤怒卻強迫他睜眼看著眼前即將發(fā)生的慘劇。
“晚上好,教授。”
德拉科甚至還彬彬有禮地朝鄧布利多問好,虛偽的樣子讓哈利忍不住作嘔。
鄧布利多的修養(yǎng)顯然更高,哪怕面對即將殺死自己的劊子手,他仍然笑得和藹可親——像是在面對一個普通的學生。
“大晚上夜游的習慣可不好。”
“大概是教授的言傳身教。”
鄧布利多擺出教授的姿態(tài),德拉科也毫不相讓地反唇相譏。
“噢,”鄧布利多似乎恍然大悟,“你的同伴呢?”
“他們在樓下,”德拉科微微一笑,“他們在清掃我們面前的絆腳石。”
德拉科似乎并不在意鄧布利多的打探,或許他覺得對一個死人透露一些事無足輕重。
“霍格沃茨的安保不太行,”德拉科輕蔑地評價,“我只是打開了一個口子,沒想到我那些同伴們就能順藤摸瓜,直接把霍格沃茨的大門都打開了。”
鄧布利多靜靜地聽著,時不時還作點頭狀,似乎真的在為霍格沃茨的安保擔憂。
德拉科似乎也來了興致,“波特呢?他是你的得意門生,現(xiàn)在不會還在睡大覺吧?”
“等你到我這個年紀就會明白,擁有良好的睡眠質(zhì)量將會是多么難得的事。”
鄧布利多并不否認德拉科的說法,這讓德拉科不屑地撇了撇嘴,“以后的事誰也猜不到,說不定我還活不到你這個年紀呢!”
鄧布利多這時才有些驚訝了,食死徒真是罪孽深重,好好一個孩子,怎么年紀小小就抱著這么悲觀的思路。
他剛想履行最后一次作為教授的責任,可樓下日漸加大的魔咒對撞的聲音讓在場的人面色都冷了冷。
也是在這時,無論是鄧布利多還是哈利,他們都發(fā)現(xiàn)了德拉科的不對,他拿著魔杖的右手……似乎不自然地抖了抖。
鄧布利多突然笑了,“德拉科,你是在等什么嗎?還是說……你在害怕什么?”
“我沒有!”
突如其來的態(tài)度激烈到讓鄧布利多側(cè)目,不過德拉科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我都把你的魔杖打飛了,現(xiàn)在還對你舉起了魔杖,你竟然現(xiàn)在還打算讓我放下屠刀?”
似乎這句話還不足以表達德拉科的驚訝,他又補充了一句,
“圣人波特的老師,竟然是個真圣人?!”
鄧布利多也被這句話逗笑,身體微微往前仰了仰。
可哈利卻沒被這個動作騙過,得益于特殊站位,他可以毫不費力地看清楚鄧布利多剛剛的腳步晃了晃。
“收手吧,德拉科,你不是個能殺人的人。”
我不是?
那誰是?
西婭天生就是嗎?
鄧布利多的話似乎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