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怕不是忘了,那何不愈哪里算是名醫(yī),頂多算個江湖郎中,而且圖謀不軌。不是被咱們拆穿跑了么,夫人還是別再用這藥了,萬一有個好歹……”
沈念安表現(xiàn)的仁孝有禮,咬牙切齒的陪著這個胡鬧的女人演戲。
“對對,安兒說的是,這何不愈真是可惡!”姜念卿忙躲閃了下眼神,這個小子眼神怎么跟刀子似的就往自己身上刮。
“念安,這是怎么回事情?”楊景初疑惑道。
“讓四郎見笑了,說起來還是一樁挺離奇的事情,怕是你聽了都難以置信。改天我再給你細(xì)講!”
現(xiàn)在被攪進大案里,沈念安自己身份的那檔子事情倒也不用瞞著了。再說楊景初在這里怎么也得待一段時間,想瞞也瞞不住。
“剛才看四郎有些詫異,莫非是我來打擾了你們?”姜念卿的笑容恰到好處。既有長輩的威嚴(yán),又不乏親和力。
“哪里,實屬晚輩冒昧,晚輩沒想到姜夫人竟然如此年輕~”楊景初如坐針氈。
年輕的見過,漂亮的也見過,朋友的丈母娘也見過。但這些因素加在一起就沒見過,屬實開了眼了。
“四郎過譽了,我家安兒要是也能像四郎一般會說話就好了~”姜念卿的笑容如牡丹盛開。
沈念安恨不得自己聾了,你還叫上癮了是吧?可能怎么辦?自己都沒插話的余地。
“夫人別逗姑爺和楊公子了,楊公子之所以奇怪,是因為不了解內(nèi)情。楊公子與我家姑爺相交甚篤,也不瞞楊公子……”姜念卿的貼身大丫鬟青禾接過了話茬。
但沈念安又是一激靈,不瞞啥啊?可別瞎說,自己只是有些難堪,大不了事后報仇就是。但要真說出去就成笑話了!
“我家小姐其實是夫人的養(yǎng)女,比夫人也小不了多少。只是我家夫人不想讓小姐知道過往的遭遇,所以才一直瞞著。楊公子他日若是見了我家小姐,也莫要說露嘴……”
姜念卿之所讓青禾解釋也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和沈念安的關(guān)系自然是誘因,但說到底這事也不是瞞著所有人。
圣人、總督甚至葉惠中還能不知道嗎?要不然誰能不奇怪?只不過大家都瞞著不說而已。真正瞞著的也就府中大部分下人和姜南溪自己而已。
“原來如此,姜夫人大善,是晚輩魯莽!”楊景初急忙致歉。
這姜家到底啥家庭,按這意思沒一個親人啊,強湊了一家子?念安還真是有福。
“無礙的,我比安兒只大了幾歲,四郎也知道,你們男兒好面子,安兒叫不出口,我自己也不太習(xí)慣。所以安兒才隨著府里人叫我一聲夫人!倒是讓四郎見笑了。”姜念卿解釋道。
楊景初感同身受,確實太難開口了。雖然這么叫奇怪些,但考慮到沈念安贅婿的身份,倒也沒什么問題。
要知道真正贅婿實際上等于半奴,就比如沈念安要怎么稱呼姜南溪呢,不能是夫人,而是小姐。就如后世有上門女婿稱呼自己妻子董事長一個道理。
當(dāng)然家族和家族也不太一樣,有的家族親和一些,稱呼上就沒那么嚴(yán)格。或者女婿很出色,自然地位也高。從古至今,都是實力為尊。所以也不能一概而論。
當(dāng)然現(xiàn)在沈念安和姜念卿只是合理利用了這個身份來混淆視聽,可沒人敢把自家這位大爺當(dāng)半奴。
“是晚輩失禮!我道念安為何能撿個孩子當(dāng)做親閨女,原來是受姜夫人言傳身教。晚輩敬佩之至。”
“四郎客氣了,我家安兒心地善良,不說阿念那么稀罕的孩兒,就是對我也極為敬重……”姜念卿一派長輩架勢。
一邊的沈念安尷尬的笑了笑,抽空瞪了一眼姜念卿,你給我好好等著!
姜念卿被沈念安瞪的一激靈,渾身都打了個冷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