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念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你說什么？”

柳卿卿微微一笑：“果然，你還是沒放下她。”

“別用這種方式跟我說話，你沒這個資格。”姚念冷冷地說。

“好吧，算我多事了，不打擾你工作了，拜拜！”

柳卿卿抱起快遞就走，她篤定姚念一定會在她打開門的那一刻，叫住她。

“等一下。”

果然，她剛打開門，姚念的聲音就從身后響起。

“怎么了？你是不是想問喬苑什么時候回來，或者，問她的聯系方式？”

姚念冷著臉，看向柳卿卿：“出去的時候把門關上。”

柳卿卿很是意外：“什么？”

“出去的時候把門關上。”姚念又重復了一遍：“對了，以后再寫錯地址，也不用來拿了，我會讓公司的人當垃圾扔掉。”

柳卿卿愣在原地。

姚念抬頭看她：“怎么了？還有什么事嗎？”

“姚念，我們之間就沒有點感情嗎？你怎么能這樣對我？我也不瞞你了，你也看得出來，我是故意寫錯的，可是我只不過是想多見見你，難道也有錯嗎？我愛你呀，姚念，愛是沒法控制的啊！”

柳卿卿說著又要哭。

“別再演了。”姚念不勝其煩。

“到底要我說什么你才相信？”

“你說什么我都相信。”姚念走過來，拿出手機讓她看：“所以，我也相信，這些也是真的。”

“什么？”柳卿卿看向手機，里面是她跟別的男人進出酒店的照片。她愣了一下，說：“這是什么？我不知道這是什么。姚念，你要相信我，這些照片都是假的，是合成的，你也知道這幾年合成的技術那么高，是有人污蔑我！”

“這是你上大一那年拍的，拍攝時間，找一個稍微懂電腦的人就能確定。”

“大一？”柳卿卿都記不清大一的時候自己到底做過什么了，那時候她只是一個有點貪慕虛榮的女生。可是，貪慕虛榮也是錯嗎？她又沒有傷害別人！

“如果我在意這些，我就不會跟你在一起那么多年。”

柳卿卿哭著說：“可是，這些年你也沒有碰過我啊！你現在對蔡安安所做的，從來沒有對我做過，難道，你是因為這些照片心存芥蒂？”

“你太小看我了。”姚念說：“我怎么可能因為這些事就對你有看法。”

但到底為什么對她沒有親近的沖動，姚念也不知道。

“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動小雪，她是我的底線。”

這是最重要的原因。

“因為蔡安安跟姚雪是閨蜜，所以你才要跟她結婚的嗎？”

柳卿卿不甘心地問。

“我沒有必要回答你這個問題。”姚念起身，走到窗邊：“我勸你還是早點清醒吧，以免鬧得更難堪。”

柳卿卿從地上爬起來：“姚念，你記住，我不會就此罷手的。總有一天你會求著我，讓我跟你結婚！我今天所受的屈辱，你一定會加倍償還給我！”

姚念看著窗外，不為所動。

沒人會把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性當成威脅。

柳卿卿氣呼呼地走出去。

姚念看著遠方的云，剛剛壓抑的心情再次因為一個叫“喬苑”的名字泛起漣漪。

這個柳卿卿，沒事為什么要提她？

姚念咬著牙，努力控制著自己，不再去想喬苑。

突然很想喝酒，可是又找不到別人，姚念拿出手機，翻看著通訊錄，直到他的目光落到那串數字上，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撥通。

已經十年了，這個號碼應該早就不用了吧？

姚念沒有勇氣撥打，他怕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