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念很快就到了酒店。
大堂的經理一看是他,立馬把他帶到包房里。
蔡安安和蘇言正在吃飯,但也沒吃多少,桌上的菜都沒怎么動。
蘇言一看姚念來了,問蔡安安:“現在能吃了吧?”
蔡安安白了他一眼:“誰不讓你吃了!”
“切!剛剛也不知道是誰,說要等一會兒某人到了以后才能吃!”
她在姚雪面前幫蘇言打輔助,蘇言在姚念面前幫她打輔助。
真是一對好兄妹。
姚念坐下來:“小雪呢?她沒來嗎?”
“你那個妹妹,說要減肥,不吃中午飯了。讓我們一會兒給她打包一個涼拌黃瓜帶回去就行了。”
蘇言瞅著姚念面前的那道菜直流口水,就想著能快點轉到自己這邊。
“涼拌黃瓜?”姚念皺皺眉頭,不太高興:“她怎么就吃這么少?生病了嗎?還是……”
“放心吧,你妹妹什么事都沒有。我燉了雞湯,她餓了會喝的。”
菜終于要轉到蘇言面前了,蘇言拿起筷子剛要去夾,轉盤就停住了。
蘇言一看,是姚念按住了轉盤。
“雞湯?”姚念看著蘇言:“你不是最怕雞的嗎?為什么會給她做雞湯?”
蘇言無奈:“蔡安安,你怎么什么都跟他說啊?這可是我的秘密啊!”
蔡安安雙手一攤,無辜地說:“沒有啊,我沒跟他說過這個。”
“跟她無關。”姚念說:“每次吃飯你都不吃雞,我猜的。”
“這也能行?那你怎么不猜我是不喜歡吃雞啊?”
“也有這個可能,如果你剛剛否認怕雞,那就是不喜歡吃雞了。不過,不管是怕還是不喜歡吃,你都不可能做一道你抵觸的菜。你——”姚念頓了頓,向蘇言投去犀利的眼神:“是不是在湯里下了毒?”
“啊?”蘇言愣住。
“姚念,你說什么呢?我哥怎么可能會下毒?你是不是瘋了?”蔡安安也很驚訝。
“沒有最好。”姚念放開轉盤,低頭吃飯。
蘇言奇怪地看著蔡安安,用眼神傳達他的意思:“這家伙什么意思?”
蔡安安也用眼神回答蘇言:“不用管他,他神經病。”
小時候他們就經常這樣在周奕儒的眼皮底下傳遞信息。周奕儒家教很嚴,要求他們吃飯不能說話,兩個孩子怎么可能完全做到,于是就發明了這種溝通方式。剛開始也有傳遞錯誤的時候,但時間長了,兩個人都熟練了,只靠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了。
屢試不爽。
雖然這么跟蘇言說,但是蔡安安是理解姚念的,她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么,姚念才會這樣。
吃完飯,大家就往外走,還是蘇言記得要給姚雪帶一份涼拌黃瓜。
“我先回去了,吃多了,有點困。”蘇言故意給自己找了個理由,還伸了個懶腰,強行逼出個呵欠來。
蔡安安就不揭穿他了,笑著跟他再見。
坐上姚念的車,蔡安安才問姚念:“你怎么了?不開心嗎?又是那些人嗎?”
“沒有。”
姚念若無其事地系好安全帶,發動車子。
“可是,你剛剛為什么那么說蘇言?”
蘇言畢竟是她哥哥,蔡安安心里很不高興。
“可能太緊張了。”姚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那一刻,確實很多掩藏了很久的小心謹慎又全都冒了出來。
“對不起。”
冷靜下來的時候,他倒是會道歉。
但蔡安安更希望他能直接跟蘇言說。
蔡安安悻悻地說:“你應該慶幸蘇言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要不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