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澤安深深吸氣,下意識的想要汲取獨屬于他的氣息,卻只聞到滿室的龍涎香和木屑的清香。
他沉默了片刻,“我答應你,不納妾,至于......”
他偏過頭想要湊到他的耳畔,想要看到戰栗時的小顆粒和紅到滴血的耳垂。
然而,他卻只看到了一道虛影,他的下巴都未能落到實處。
這一切都令他煩悶、無所適從,又莫名的覺得委屈,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不疼卻異常的難受。
他閉了閉眼,說:“我...我只對你有感覺。”
白星的心里頓時有點甜滋滋的感覺,又覺得有點不自在,耳垂紅到滴血。
他仰著臉,臉上卻沒什么表情,只道:“唯愿君心不動搖,定不負相思意。”
云澤安頓時欣喜若狂,他松開虛抱的手轉而虛捧著他的臉,尾音微顫,“當真?”
白星點點頭,眼里的訴求幾乎快要化為實質。
仿佛在說,你若堅定的選擇我,我定不負君。
云澤安笑了,好似一顆心都被填滿,沉甸甸的,很安心。
說出的話卻極盡涼意,“我不會給你半年時間。”
白星愣了一下。
云澤安的目光極具侵略性,眼底深處是隱藏的極深的占有欲,一字一頓的道:“我不會動搖。”
因為他無比清楚自己有多渴望眼前這個人,他就如同罌粟般令人欲罷不能,癮而不自知。
一經沾染便無法戒斷。
這樣的人他如何舍得放手?
云澤安雙手微攏,就要把他抱進懷中,手中卻空空如也。
他的神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臭著一張臉站在一旁。
白星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他又何嘗不想抱住眼前人感受他身上的溫度。
但此時此刻,白星看到他比自己還要著急的模樣,心里頓時踏實了不少。
這便足夠了,未來如何,只要他選擇自己,那么他便絕不會放手。
他人如何想重要嗎?
只要他在一天,就守一天的江山,江山萬代長昌,何人敢置喙?
所有的阻礙和質疑,在他成為強者的那一刻,都將消失。
有一句話他們倒是說的很對,他年紀尚小,有的是時間跟他們耗,熬都能熬死他們。
到那時,他們垂垂老矣,他要當著他們的面把他們的太子殿下娶過門。
希望他們的心臟足夠強大。
白星思緒回籠,道:“你不是在忙嗎?去吧,省的他們再給我冠上一個禍國妖妃的桂冠。”
云澤安低笑,“嗯。”
隨后,他在白星的注視下坐下,繼而拿起桌案上的奏章,掃了一眼,執筆,面無表情的寫下幾個大字。
白星好奇的湊過去看了一眼,驀的睜大雙眼。
只見上面寫道:臣斗膽請奏,殿下與落霞谷婚約已解,然我大云泱泱大國不可后繼無人,特來請奏,望殿下收回成命,另立太子妃......
目光無意間掃過落款處,燕昭清,還是個內史令。
這讓他想起古時的一個大官,中書令,官拜正一品,別名又道內史令、右相等。
是一個極為重要的官職,不知這位可否與之比肩?
不過,看云澤安的反應,這位的官職必然不低。
白星頓覺一陣無語,又是這套說辭,反反復復,他只聽幾遍便有些受不了了,更何況是被耳提面命的云澤安。
白星冷笑,他不說,他還真忘了,云澤安的那位未過門的前未婚妻。
想到這,腦海中又劃過云澤安對那名女子的小心呵護。
白星心頭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