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的心酸酸軟軟的,他笑著點了點頭。
小孩的笑容也越發(fā)干凈純粹,忽然,白星嘴角的笑意僵住了。
他在說什么啊?
他是能收養(yǎng)小孩的人嗎?且不論他自己能否顧好孩子,單就現(xiàn)實而言,也是不允許的。
他是來試煉的,不是來度假的。
他連這個世界是不是真實的都不知道,更別說他完成任務(wù)后,要怎么帶走小孩了。
白星的腦子里一下蹦出了諸多想法,最終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小孩他還帶不走。
白星徹底僵了,完全不敢看小孩的笑顏,就連耳旁銀鈴般笑聲也成了魔咒,直擾得他心神不寧。
一句‘怎么辦’擠滿了他的整個腦海。
一直到殿前,白星都沒有想好要怎么面對小孩。
兩人下了轎,云安樂躊躇了一會兒,終于下定決心,伸手去夠白星的手掌。
然而,指尖剛一觸碰,白星便如觸電般的不著痕跡的躲開。
云安樂的神情黯淡下來,忍不住胡思亂想,是不是他不夠乖,不夠可愛?還是他要的太多了,先生不喜歡他了,不要他了?
云安樂失魂落魄的跟在白星身后,一起跨入殿中,金碧輝煌的宮殿,是他從未見過的景致。
他抬頭看向白星,有些恍惚,暗道:“先生好像對這些習以為常,而他不過是沒人要的小乞丐,果然不配做先生家的孩子嗎?”
白星似有所覺,低頭看了他一眼,一眼就望進了小孩落寞的神色,白星心尖一顫,略有些不自然的避開視線。
隨后,他將人往自己身邊攏了攏。
云安樂感受著肩膀上的重量,鼻頭一酸,心里涌起酥酥麻麻的感覺,他輕輕抬手,按在胸口。
原來這就是被關(guān)心的感覺嗎?好...好神奇,好溫暖。
無論如何,他都要保住這份溫暖。
他的眼神堅定起來,老先生講了許多故事,里面的主角一開始都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小角色,經(jīng)過不懈的努力,歷經(jīng)生死,最終得到了他們想要的一切。
老先生說的最多的一個詞就是事在人為,他們可以,他也可以。
先生,一直都只會是他的先生,誰都別想搶走。
武皇高坐龍椅,一眼就注意到了走在白星身旁的云安樂。
他對白星的身份有所猜測,且白星醫(yī)術(shù)驚人,自然對與白星有關(guān)的人或物都格外上心。
他先是與白星閑聊了一陣,便道:“這位是?”
白星微微一笑,“他是在下的親人。”隨后他朝小孩道:“安樂,叫人。”
小孩似乎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對周圍的一切充耳不聞。
白星見狀,先是對著武皇微微一笑,隨后恭敬地行了一禮,“陛下海涵,陛下氣宇軒昂,安樂許是因您的威嚴而稍感緊張。”
言畢,整個大殿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武皇則是哈哈一笑,瞬間將這種微妙化的一干二凈,“無妨,無妨。小孩子嘛,哈哈。”
武清雙神色怪異,她上下打量著兩人,“你的親人?你把他當兒子養(yǎng)了?你不是有妻子了嗎?她不介意?你們...就沒有孩子?”
云安樂臉色一白,身體忍不住顫抖。
白星暗道壞了,他顧不得回話,當即揉了揉云安樂的發(fā)頂,不多時,云安樂在他的安撫下逐漸平靜下來。
“先生,你會不要我嗎?”
面對云安樂認真的神色,白星頓覺頭皮發(fā)麻,有種被審判的感覺,下意識避開了他的目光。
云安樂的眸光黯淡了下來,低垂著頭。
武皇一聽,狐疑道:“妻子?云醫(yī)師家中已有妻室?”
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