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在他活動范圍那幾個廠區繼續排查。”譚同輝頂著限時破案的壓力,感覺發際線都要更加向后挪動,“凌晨兩點還在園區活動,這個嫌疑人很可能就住在園區工廠的宿舍。”
思路是正確的思路,但岑廉根據他看到的信息分析,這個楊緒能夠連續猥褻多名未成年,他的職業是教師的可能性更大。
一個退休的63歲老教師,大概是不會住在園區里的。
但他現在沒有半點證據,空口白牙的實在沒辦法讓人相信。
看來只能另想辦法。
會議上,岑廉和唐華被安排到了元鑫實業進行排查。
和他們同組的是另外兩名刑警,分別叫王遠騰和齊延。
“你就是岑廉啊,”王遠騰在散會之后就找到了岑廉,“你送b級逃犯給兄弟單位的壯舉,我們可都聽說過。”
“這也不是什么好名聲。”岑廉覺得自己風評被害,“當時就在人家轄區,誰知道那逃犯跑不跑。”
王遠騰嘿嘿笑了兩聲,轉頭就跟他說起高同案。
“你們搞出來的那個積案真夠及時,咱們區今年在英雄榜上都掉到第九名了,這個積案一破,立馬回到前五。”王遠騰對岑廉還是有些好奇的,“那個高同聽說已經撂了,現在正在補充證據鏈,但血衣和兇器都在,這個案子算是辦成鐵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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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華聞言湊了過來。
“所以說他真是為了養小三的孩子搶劫殺人?”他其實非常想知道案件的前因后果。
“嗯,根據高同交代,他前妻沒有生育能力,所以一直想找個人給他生孩子傳宗接代,后來就認識了姚淑文,姚淑文當時家里很窮,高同出手還算大方,所以明知道是給人當小三,她還是答應了給高同生孩子。”王遠騰一邊走一邊說著,這個案子當時就是從新河派出所移交給他們三中隊的,所以他對案情非常了解。
“所以小三的孩子快出生的時候,他手里沒錢就準備搶劫?”岑廉問。
“沒錯,他之前為了能讓姚淑文愿意給他生孩子,差不多把自己的積蓄掏空了,后來姚淑文懷孕到八個多月的時候身體不太好要住院保胎,他實在掏不出錢來,就起了歪心思。”王遠騰說著,這個案子說起來其實并不復雜,“他們廠子本來就不大,知道出納什么時候去取錢的人太多了,根據他的說法,當時只是打算搶錢,所以把出納吳浩騙去胡雙全的面館躲雨吃午飯,吳浩不愿意把錢給他,他本來想把人打暈,結果不小心給打死了。”
“然后胡雙全就幫著高同把吳浩抱到馬路邊上假裝是被路過的人搶劫,再把吳浩的尸體拖去荒地。”岑廉已經想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
“沒錯,其實案情并不復雜,主要是當時接連下了十幾個小時的大暴雨把現場幾乎全部破壞了,等有人發現吳浩的尸體都快過去二十四個小時,胡雙全和高同已經把面館的血跡收拾干凈,當時的技術條件也差,各方面湊在一起,這個案子就一直放到了現在。”王遠騰說著說著就走到了辦公室門口。
辦公室燈火通明,又該繼續加班了。
刑偵:我能看到犯罪記錄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