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岑廉接到了陳所的電話。
“那個詐騙的已經撂了,一直男扮女裝開濾鏡在網上騙人跟他裸聊,再用他們的照片威脅給錢,還是老一套。”陳所用聊家常的語氣和岑廉說著。
“我是不是該說一句還是男人懂男人……”岑廉覺得這個案子很難評價。
不過以前所里也打擊過這種詐騙,抓到的“美女”們確實男女參半,只能說濾鏡開大了,只要有個人型都能直接變身成美女。
還是烈焰紅唇大波浪,紅色高跟黑絲襪那種。
岑廉心知肚明,陳所說起這個案子就是找個開場白,想說的事還在后頭呢。
“不說這個了,咱們所里最近有個案子有點麻煩,你看最近有空嗎?”陳所圖窮匕見。
“正好這周末沒什么事,我明天過去幫忙。”岑廉一口答應。
上次武丘山就跟他說過,陳所在市局花了點心思向上運作,今年的戰(zhàn)績也亮眼,多半是能如愿到區(qū)分局當個副局長的,所以岑廉對這位未來的領導還算客氣。
結束和陳所的通話之后,岑廉順便甩了一條微信問唐華要不要一起去。
唐華秒回。
“雖然我萬般不想去,但麻煩到陳所居然給你打電話請外援的程度,我就有點想去了。”
“我估計不是什么大案子。”岑廉回復,“咱們所里也出不了什么大事,明天去看看,說不定一上午就搞定了。”
唐華立刻發(fā)了捂住嘴的表情包過來。
“你完蛋了,你立了這世界上最可怕的flag——肯定沒事。”
岑廉:……
其實那句話剛發(fā)出去,他就已經后悔了。
他干脆不再去想到底是什么案子,專心吃飯并且應付老爹老娘關于什么時候談對象的催問。
“等我不加班的時候吧。”岑廉最終將一肚子話凝練成一句,對父母完成絕殺。
呵,不加班的刑警,不存在的。
……
第二天一早,岑廉按時抵達新河派出所,還沒進門就看到唐華在門口朝里面看,不知道在觀望什么。
“你這是看什么呢?”岑廉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我剛剛看到老楊罵罵咧咧的進去了,應該就跟陳所說的那個案子有關系。”唐華早已抑制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推著岑廉走進所里。
“陳所呢?”岑廉隨便找了個人問。
正在看監(jiān)控的劉杭看到是他,眼中升起了希望的光芒。
“陳所就在樓上辦公室,岑哥你快去。”劉杭恨不得岑廉立刻將他從茫茫無邊際的監(jiān)控視頻中解脫。
岑廉看了一眼他電腦屏幕上的監(jiān)控,基本猜出陳所找他估計是因為這事和監(jiān)控有關。
唐華跟著一起上去見陳所。
“所長,我們過來了,”岑廉進屋之后先跟陳信榮打了個招呼,“是出什么事了嗎?”
陳信榮瞥了一眼跟在岑廉之后的唐華,覺得這小子離開新河派出所終于變得懂事了一點,起碼知道回來幫忙。
岑廉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一點,決定一會兒一定要提醒唐華,讓他不要把來看熱鬧的本質說出口。
“事情有點復雜,邊走邊說吧。”陳信榮原本就要下去,正好就在路上將事情的前因后果簡單告訴他們。
“三天前轄區(qū)里有幾名群眾反應說他們自行車的坐墊被咬壞了,懷疑是某種猛獸做的所以報了警,但是我們的民警過去調查之后發(fā)現(xiàn)他們坐墊上的牙印是人的,”陳信榮自己說起這個案子的時候都覺得十分離奇,“我們從其中一輛自行車的坐墊上提取到了DNA,但在庫里沒有匹配到人,這個嫌疑人也沒有留下完整的指紋。所里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