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被徹底認定為神棍,岑廉干脆從搬開制毒原料后出現的那個鐵門率先走了下去。
其實他這個外掛也很適合探路,只要視線范圍內的活體人類露出一根頭發,系統都會非常盡職盡責的將他這輩子的犯罪記錄全部顯示出來。
武丘山很快跟著下來。
他們身邊是幾個民警和特警,其中那四個特警和他們比起來都顯得身材高大,而且肌肉看起來都很發達的樣子。
“這地方也不知道他們挖了多少年才弄出來,”岑廉觀察著這個相當簡陋的地道,“從這逃走的人應該留下了很多痕跡才對。”
后面半句話他是對武丘山說得。
武丘山難得的翻了個白眼。
“這鬼地方就一條路,他們還能跑去什么地方,穿墻出去啊。”他雖然嘴里這么說,但身體非常誠實的舉起手電,觀察四周的各種痕跡。
這種漆黑狹窄的通道應該是他們專門留下的逃生路線,所謂的“墻壁”,其實就是十分凹凸不平的山石,甚至還能看到其中有些原始礦物的痕跡。
岑廉并不知道他們這邊的戰況還有對這個團伙現在究竟掌握了多少。
“你們現在調查到什么階段了,”岑廉問,“從他們的老巢有沒有發現什么有用的東西。”
“那可就太多了,”武丘山微微閉眼,在腦海中尋找資料,“這個團伙已經有整整十年的歷史,最初是在云中市成型,后來曾經向康安市發展過,但因為他們派往康安市的那個管事的在生理方面需求比較多而且比較復雜,所以在康安市弄了好幾個風月場所失足人員過去。”
岑廉等著他繼續說,目前他所說的這些,都是這段時間調查以來基本掌握了的。
“最開始沒出什么問題,后來其中一個失足人員在離開他們住所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他們的制毒設備,那個姑娘也有點學歷,意識到不對之后想要拍下來到時候報警,沒想到被他們發現了,之后就被一槍打死,她就是我們后來發現的一號尸體高小雪。”
岑廉嘆了口氣。
華國的禁毒力度和宣傳是相當到位的,再加上許多歷史原因,華國人對毒品的容忍程度幾乎為0,所以哪怕是小偷和失足婦女這樣的社會邊緣人,在發現制毒工廠的時候,第一反應都是報警。
只是一號死者高小雪死的時候才只有21歲,面對這種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沒有經驗,最終死在了他們的槍口下。
武丘山明顯聽到身邊好幾個人都發出了嘆息的聲音,顯然都在為高小雪感到可惜。
岑廉已經通過這些話猜到后面發生了什么。
“所以他們將之前去過他們老巢的幾個失足人員都殺了,”岑廉想起那五具無頭尸,“有人交代那些尸體的頭藏在什么地方了嗎?”
“嗯,齊延已經帶人過去了。”武丘山他們顯然已經抓住了較為核心的人員。
幾人繼續往前走,岑廉忽然停下腳步,伸手攔住他們。
“前面有人。”他放輕聲音,小心調整角度,觀察一閃而過的文字泡。
這條地道顯然并不是筆直向前的,他們目前走過的地方,完全可以用蜿蜒曲折來形容。
這并不是制毒團伙有什么特別的設計,從兩邊山壁突出的巖石能夠看出,他們每一次繞路都是因為碰到了繞不過去的大塊堅硬巖石,只能選擇從旁邊繞開。
云中市附近山區多為石山,雖然其中也有一定土質,但整體是不好開挖的。
這伙毒販顯然不會蠢到在山里使用大型設備,所以他們的逃生通道只能一切從簡。
剛剛冒出頭的文字泡是在這條逃生通道的拐彎處,岑廉不斷調整自己的位置進行觀察,發現有三個不同的文字泡出現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