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殺和仇殺都排除了?”岑廉直接問夏隊。
這個案子不用猜也能知道上頭給的壓力很大,畢竟同是公檢法系統,這個案子如果跟個人恩怨無關,那就是對他們公檢法系統的挑釁。
市局和區局的領導都不會允許這種法外狂徒繼續逍遙自在。
“死者研究生畢業之后就一直在家復習公務員考試和司法考試,考上助理檢察官之后就一直在工作和準備員額考試,其間參加各種培訓,從大學畢業直到死亡都沒有談過戀愛,我們檢查過她的聊天記錄和通訊記錄,確認她最近十年內都沒有任何感情經歷?!毕年犝f這話的時候也顯得很無奈。
這死者居然還是個29歲的母胎單身。
“至于仇家,我們沒有發現死者有任何欠款記錄,她私人生活比較貧乏,在檢察院加班的時間比較多,從家人和同事那里都沒有打聽到她有什么仇家?!毕年牽吹结谋砬樵絹碓侥氐臅r候,忽然有種拉別人和自己一起倒霉很爽的快樂。
其實以他做了這么多年刑警的經驗,這種案子要么就是沖著報復公檢法系統來的,要么就是隨機殺人的瘋子。
無論是這兩種之中的哪一種情況,都是很難處理的。
“關于尸體的情況,我補充幾句,”林法醫在他們發愁的時候已經從法醫辦公室來到支援中隊的辦公室,“死者死前半小時剛剛吃過早飯,所以死亡時間能夠確定是在早上八點二十到八點四十之間。死者死前沒有遭到任何暴力侵害,身上沒有其他明顯傷口,除了刺穿心臟的匕首之外,沒有任何其他傷痕?!?
“一刀刺穿心臟,好像之前有個兇手這么干過。”唐華想起了去年辦過的那個醫院殺人案。
“不太一樣,這個案子的兇手應該沒有專門制造什么東西誘導劉菲菲來到他準備好的案發現場,”岑廉搖頭,“這條路應該就是死者每天上下班的必經之路吧。”
如果劉菲菲是被人約到這條路上的,夏隊不會是現在這副一籌莫展的樣子。
夏隊聽了這話,果然點頭。
“沒錯,當天早上死者的行動軌跡和她平時上下班的行動軌跡沒有任何區別?!毕年犽S便找了個地方坐下,這個案子真要說起來,沒有半個小時說不清楚。
曲子涵從新配的電腦后抬頭。
“她這段時間參與的案子有什么問題嗎?”她自然而然的想到跟案件相關的仇殺。
夏隊這時候才是真的十分無奈。
“死者資歷比較淺,直到目前為止都沒有經手過太過重大的案件,她考上員額還不到一年。”
于是所有的路都在這里堵死了。
“兇手殺人的方式很專業,甚至在地面上沒有留下太多血跡,”岑廉一張張看著現場的圖片,“夏隊,你們現在的偵查方向大概是什么?”
按照岑廉的想法,他更傾向于這個案子更有可能是報復性的仇殺。
“我們還在繼續排查死者經手過的所有案件,尤其是已經刑滿釋放出獄的?!毕年犞苯诱f了他的打算,“岑隊有什么想法嗎?”
他今天費勁折騰了一天,不就是為了趕緊把這個案子結了。
否則上面一天過來問兩次,就算他頭發還很多,也感覺有點頂不住了。
“我們也打算先看看死者之前經手過的案件,有什么發現我第一時間聯系你?!贬畬@個案子目前也沒什么把握。
兇手留下的痕跡實在太少,就算是國家級痕檢來了估計也沒有太大用處。
“行,那就辛苦岑隊。”夏隊也知道這個案子暫時很難找到新的突破口,于是留下案件資料之后就帶著人先走了。
支援中隊辦公室再次安靜下來。
“我現在覺得不是隊長立flag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