圳市警方一共來了兩撥人。
第一波是過來幫忙逮捕賈玉萍的經偵支隊,他們就守在門口。
飛機上的旅客們大都沒見識過這種場面,看到警察出現,紛紛發出或大或小的討論聲。
不過這幾年經偵的警察們上飛機抓人的次數多了,流程也熟練,在幾個空乘的輔助和疏導之下,賈玉萍甚至還沒來得及掙扎,就已經被銬上手銬帶走了。
旅客們帶著可以在朋友圈大發特發的新奇見識挨個下了飛機,岑廉他們落在最后,結果在廊橋上就看到了圳市刑偵支隊的人。
“刑偵支隊支隊長武元順。”為首的一看年紀就不小,級別更是高得離譜,岑廉也沒想到居然會是圳市刑偵支隊的支隊長親自過來,而且還會在廊橋的位置等他們。
“武支,”岑廉立刻上前打招呼,“你怎么親自來了?”
“你們這個案子已經在部委掛上牌了,我們接到協查通知后就立刻去澄縣奉德村確認了商文乾家祖墳的位置,正在確定他是什么時候離開奉德村的。”武元順表情非常嚴肅,看得出非常重視這個案子。
岑廉的確不知道這個案子已經在部委掛牌了——不排除是陳局這幾天上報之后剛剛出來的結果。
不過以這個案子所涉及兩個黑吃黑犯罪團伙的惡劣程度,被部委督辦是遲早的事,所以岑廉并不覺得意外。
“看來我們的時間很緊張了,”岑廉略加思索,“我們現在就出發去商文乾家的祖墳。”
武支都在廊橋上等他們了,可見他們也判斷現在商文乾應該已經很接近出境。
好不容易碰到他帶著父親的骨灰冒險回國安葬,之后再想將這位手里有不知道多少戰友姓名的大毒梟繩之以法,難度非常大。
看武支的表情,岑廉估計他或許也有戰友死在這個商文乾手里。
下飛機之后,岑廉才發現武支居然直接把警車開進停機坪了。
這下輪到他漲見識了。
雖然最近一年屢破大案,但岑廉本質上還是個剛剛升職半年的社區警,技術上或許很強,但是見識上跟老刑警不能比。
就像王遠騰,他一看就不是第一次見識這種場面。
唐華看著停在停機坪上的警車,嘴里有一肚子話想說,但還是憋回去了。
這要是說出來,豈不是顯得自己十分土鱉。
土鱉的岑廉和唐華還有假裝自己不是土鱉的曲子涵都在武支的安排之下上了車。
的確見識豐富的王遠騰和岑廉一輛車,唐華和曲子涵上了另外一輛。
武支似乎沒有心情和岑廉客套什么,上車之后就立刻說起他們目前的調查情況。
短短幾個小時,圳市警方已經根據康安市這邊提供的線索找到了商文乾家的祖墳和祠堂。
“還有祠堂?”岑廉十分意外。
要是真有祠堂在,也不知道商文乾是怎么把他爹弄進去的。
“嗯,我們已經調取了商家祠堂附近的監控,目前監控視頻正在整理。”武支在車子離開機場開上高速之后就再沒說話。
圳市本地的另一個民警手里抱著電腦,將已經整理好的監控視頻拿給岑廉看。
“這些是從上個月1號到現在的所有監控。”看上去和岑廉同齡的民警推了推眼鏡,“我按照日期編碼了。”
岑廉看了一眼王遠騰,思考過之后決定相信他的判斷。
“直接看23號到29號期間的監控。”岑廉立刻確認。
眼鏡民警很快將監控視頻調了出來。
岑廉直接打開了25號的。
25號和27號兩天都是老黃歷上適合下葬和遷墳的日子,應該是最有可能找到商文乾行蹤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