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不可能憑空失蹤的。
岑廉堅信在這個唯物主義的世界中,物質(zhì)遵循守恒定律,不存在一個人走到某個地方被憑空吞噬的可能性。
所以他同樣認為這人應該是通過某種方式躲起來了。
“你覺得他如果逃跑會去哪個方向?”岑廉忽然轉(zhuǎn)頭看向唐華,準備使用一些真正的玄學技能。
唐華被他盯得渾身都有些不自在,“有水的地方,說不定就是那邊。”
他其實根本沒有什么頭緒,干脆隨便指了個方向。
岑廉立刻開始往這個方向搜索。
唐華:……
他有些無語的跟了過去,解釋道,“我是真的沒什么想法,這個反向我就是隨手一指。”
這要是指錯了耽誤時間,自己豈不是很尷尬。
岑廉立刻攔住了他。
“要的就是你隨手一指,你要是思考過再告訴我是這個方向,我就不過來了。”岑廉說完之后就繼續(xù)拿著手電筒仔細尋找觀察剛剛唐華隨手指出來的方向。
這里的植被比另外幾個方向都要更茂密一些,岑廉懷疑這里可能有地下水。
“岳哥,你過來看,”岑廉往前檢查了一段路,沒想到還真有點發(fā)現(xiàn),“這邊有一點血痕。”
聽到“血痕”兩個字之后,唐華往后退了幾步。
武丘山看他那么自覺的退開,于是直接從空隙來到岑廉身邊。
“這血跡已經(jīng)很弱了,”武丘山用鑷子捏起草葉,“確實是這個方向,但這邊看上去不像是有路的樣子。”
“沒路,但很可能有塌陷,”齊延之前一直在后面默默跟著,也沒出聲說什么,這時候不知道研究出來什么,忽然開口說話,反而把李章嚇了一跳。
這人存在感實在太低,他甚至都沒注意到。
齊延并不在意又有人在心里嘀咕他是不是地縛靈,而是走到岑廉和武丘山身邊。
“這片區(qū)域植被比其他區(qū)域都茂密,很可能是因為有地下水,”他指了指岑廉右邊的一些植被,“苔蘚很多,但是沒有非常高大的樹木,說明這一帶的地下區(qū)域有可能存在一定的中空,所以如果我們在追的人真的憑空消失,我懷疑他可能是從什么地方掉下去了。”
這話一出,就連李章都忍不住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們現(xiàn)在追蹤的這個嫌犯其實并沒有那么熟悉這附近的環(huán)境?”
齊延捏了一點地上的泥土,搖頭道:“他就是因為很熟悉這里所以才嘗試從這逃跑,很可能是意外。”
大雨之后的泥土要比其時候更加松軟,岑廉聽出齊延的意思,他懷疑這人應該是不小心掉進哪個山縫里頭去了。
“你們帶紅外探測上來了嗎?”岑廉問李章。
他們只是來旅游的,當然不可能帶著紅外探測器一起上來。
李章示意身后一名看上去和岑廉他們年紀相仿的刑警把紅外探測器拿出來了。
“我們考慮到可能需要搜救的情況,臨時借了一個過來,他們所里沒有。”李章不是很熟練地操作著紅外探測儀,“如果人真的掉下去了,這東西未必能探測出來。”
畢竟這種探測儀無法對深處進行探測。
岑廉也不是很確定這個逃跑者到底是不是掉在了洞里,總之這是目前比較大的可能性。
齊延此時成了打頭的人,他手中拿著紅外探測器,正在步伐緩慢的四處檢查。
不只是為了找人,也是為了他們自己的安全。
岑廉則在思考一個問題。
如果另一個犯罪嫌疑人距離自己很近,但是被山體巖壁這些非常厚實的東西擋住了,自己還能看見他頭上的文字泡嗎?
之前在監(jiān)控里隔著車的確可以,但是在現(xiàn)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