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會選擇在哪兒作案,”曲子涵盯著屏幕,“但我有個想法,這種挑戰法律的法外狂徒會不會選擇名聲最大的警察來挑戰?”
岑廉忽然生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次不是什么玄學,而是以他對這種喜歡挑戰和對抗法律的人的了解,他或許真有可能看上他們支援中隊。
“你別說了……”要不是沒在辦公室,袁晨曦已經沖上去捂曲子涵的嘴。
“我先給陳局打個電話。”岑廉雖然不確定曲子涵所說的這種可能性到底會不會發生,但經驗告訴他,這種時候一定要做好足夠的準備,否則真正出問題的時候他們會被打個措手不及。
岑廉在凌晨四點多的時候一個電話叫醒了陳信榮。
雖然在這個時間打電話給領導其實不太合適,但是現在岑廉也顧不上那么多了。
“質疑曲子涵,理解曲子涵,成為曲子涵。”唐華在他旁邊默默說道。
岑廉笑的十分尷尬,因為唐華說的其實一點都沒錯。
他之前還抱怨人家曲子涵凌晨三點給自己打電話,現在好了,自己不也凌晨四點就把領導叫醒了。
好在電話那頭的陳信榮看到是他的電話之后語氣還算正常。
“你匯報的情況我知道了,”陳信榮聽岑廉說完之后整個人原本還存在的睡意徹底消失了,“我先通知咱們分局這邊檢查之前的所有報警電話,接下來會直接上報市局的吳副局長,讓其他分局也動起來。”
“其實你不用擔心大半夜給陳局打電話不禮貌,就咱們經手的那些案子,鑰匙等天亮再告訴他,估計陳局身上的冷汗都能直接把衣服浸透。”王遠騰刻意壓低了聲音,顯然是不想把老婆和女兒吵醒,“那咱們現在怎么辦,等消息?”
“只能先等消息,如果我們賭對了,估計能在康安市找到這個報警電話。”岑廉也不確定這個命案現在是否已經發生,平臺上的單子還在說明接單的兇手暫時還沒上傳視頻,但不能保證他還沒動手殺人。
武丘山十分干脆地躺在了岑廉的床上,趁著暫時還沒結果的時候閉目養神。
這個案子如果真的能確定受害者就在他們康安市,那么接下來幾天肯定是不用指望能回家好好睡覺了。
岑廉倒是也想睡下去,但是會議還掛著,他也不好直接躺下,干脆就拿著手機等待新消息。
凌晨五點的時候,陳信榮的電話打了過來。
“凌晨一點的時候,110指揮中心接到報警,報案人是一名女性,電話接起來之后只聽到了一聲‘救命’,之后再沒有任何聲音了,案子交到臨山分局手里了,我現在就讓他們和你聯系。”陳信榮的電話言簡意賅,核心只有兩個字:開工。
他們之前剛剛才跟臨山分局打過交道,沒想到這次的案子居然又和臨山分局有關系,不過報案到現在也就四個小時,按照網站上單主的要求,報警的女人應該還活著。
“準備出發了,”岑廉站起身,“報案到現在四個小時,留給我們的時間還有六十八個小時,王哥,你先帶人去臨山分局那邊,我們盡快趕到。”
唐華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竄了起來,看上去很有精神。
林法醫嘆了口氣,“又是這種千里奔襲的案子,也不知道是把人綁去了什么地方,我有一種又要跋山涉水的預感。”
“其實跋山涉水說不定還好找一點,”唐華坐上駕駛座,“要是真把整人藏在城里,茫茫人海里說不定更難找。”
岑廉眼皮跳了跳,心說可千萬別是在什么深山老林里,如果是在城里,那么這個被綁走的女性或多或少應該都能留下一些監控資料,說不定還能憑借這些資料直接找到兇手是誰。
但如果是在深山老林,那能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