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攤回去的路上,武丘山才告訴他在村里觀察到的情況。
“住在水庫邊上的好幾家都有船,而且都夠得上拋尸,”武丘山思索著,“水庫這邊雖然管理要求不允許私人船只,但是很難一直盯著,看這些船只上的痕跡,有些近幾天應該還下過水。”
“我這邊看到有報廢的鐵皮船,看樣子已經報廢很久了,如果三年前拋尸的船已經報廢,估計很難找到。”袁晨曦也在考慮這個問題,“最近雖然兩年沒有進行清淤,水庫里不排除有人把報廢的船只故意沉底。”
水庫清淤三五年才有一次,如果是將拋尸用的船直接拆解沉底進去,幾乎一定會在下一次清淤的過程中和其他垃圾一起清運。
“看來找船不是好辦法,”岑廉又排除了一種可能性,“我這兒拿到了一份外出務工人員名單,回去可以排查一下有沒有三年前突然外出務工的,也可能是個線索。”
這個案子到現在為止還是非常模糊,不過岑廉也沒感到太大壓力。
這是市局三年內兩個專案組都沒能往前推進一步的案子,如果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線索,市局其他幾個刑偵大隊未免太廢物了。
……
后續兩天,岑廉繼續跟陽關鎮派出所一起去剩下兩個村子進行反詐宣傳,依舊沒什么新收獲。
在他聯系上水庫另一邊的武丘鎮派出所的時候,之前聯系過的游戲官方有了回應。
“你是說,有一名玩家私信你們,她曾經在三年前報過一次失蹤?”岑廉正在去于家廟村的車上,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精神一振。
“沒錯,這名玩家留下了聯系方式。”游戲官方的負責人很客氣的將一個號碼發給岑廉,并且表示如果有需要后續可以繼續配合調查。
袁晨曦長舒一口氣,“總算有點希望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就是這名玩家。”
帶著不確定,袁晨曦撥通了電話。
這是個來自贛省袁州市的號碼。
“你好,康安市公安局刑警支隊……”袁晨曦的聲音平穩且富有耐心,緩緩引導著這名曾經報過失蹤案的女性回答問題。
岑廉在一邊聽著,很快匯總出幾條有用的信息。
首先,被報失蹤的女性是她游戲里的朋友,她只知道這個朋友是桂省蒼市人。
其次,這個朋友依靠游戲中一些代打代練維持生活,是好幾個她接了單子的單主因為長期聯系不到這個朋友,所以找到她詢問情況。
女生自己也聯系不到這名女性朋友,電話打不通,qq和微信都聯系不上,感覺情況不對之后女生選擇了報警。
最后當地警方通過手機號歸屬地聯系到她所在的城市的警方,但是女生所在地警方也聯系不到她,最終以失蹤立案。
這名叫做陳嘉璐的女性年齡和失蹤時間都和他們發現的無名女尸對得上。
“找當地警方聯系陳嘉璐家屬做dna比對吧,”岑廉松了口氣,“有可能就是她。”
“但是沒有任何購買火車票和機票的記錄,她是怎么來康安市的呢?”袁晨曦掛掉電話之后非常疑惑。
桂省距離云嶺省非常遠,開車起碼得兩天時間。
“不知道,”岑廉也沒想明白,“但如果當時有陳嘉璐坐飛機或者火車前往康安市的記錄,協查函發過去就很容易跟咱們手里這個案子對上。”
可見當時至少桂省蒼市的警方并不能確定陳嘉璐到底去了哪兒。
袁晨曦又拿起電話聯系林法醫,這個dna比對需要盡快做。
“如果有人一開始就想把她帶走達成某種目的,那么她沒留下痕跡也許不是偶然,”武丘山看著前方的于家廟村,“就比如人口買賣。”
岑廉剛剛也在想這件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