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確認死者身份吧,”岑廉現在腦中可以說千頭萬緒,之前是線索和信息太少,現在是不斷有新的線索出現,讓他有些分身乏術,“尸體的頭骨非常完整,適用于顱骨復原。”
“確實是這個案子中難得一見的完整尸體,”林法醫仔細檢查過尸體每一個部位,忽然道,“尸體上有個比較明確的特征,死者的下頜做過削骨手術,不是小診所那種手藝。”
林法醫的意思非常明確,這名已經有過兩到三次生育經歷的死者,生前是一位有錢找正規機構整容的女性,不太像是早早結婚生子的農村婦女。
“這死者的身份有點說不清啊,”王遠騰把頭湊近屏幕仔細看,“我看她個子也挺高挑的。”
“來來回回說那么半天,不就是覺得這姑娘不像是本地人,像是從省會或者外地拐賣過來的,”曲子涵一句話終結了他們的討論,“如果是外地的,身份可能不好排查。”
袁晨曦同樣點頭,“說不定是從江浙滬那邊拐賣過來的,不過我們要試著在隴省排查一下嗎?”
“扔給這邊警方試試看吧,咱們不浪費這個時間,”岑廉同樣覺得這名死者很可能不是隴省人,“咱們還有一大堆活要干,沒空耽誤。”
岑廉這么說完,袁晨曦就緊跟著匯報了自己這兩天的工作。
她這兩天忙碌在其他地方,反而沒怎么關注劉潤峰的案子。
“涼州市局那邊已經確定了那天晚上在辦公室門外偷窺的人,”袁晨曦將幾張照片放了出來,“這人叫吳恪,是涼州市局的內勤輔警,主要負責協助檔案室的內勤民警搞一些檔案整理和歸檔的工作,平時也在辦公室干點文秘的雜活,打印打印資料之類的。”
岑廉最開始以為那個深更半夜在樓道里蹲他的人是打算趁他不備動手,后來很快意識到那個人應該是想趁機破壞監控視頻,后來又覺得這種行為非常愚蠢,因為正常人都知道這種視頻一定會有備份,所以他一直都不太確定這人到底是來做什么的。
后來他才想明白,這人應該只是來確認他的調查進度,然后給某些人通風報信,至于通風報信之后對方會做什么,暫時無從得知。
“審訊了嗎?”武丘山問。
“涼州市局四大隊的大隊長高乾赫負責審訊,目前還沒審出結果,”袁晨曦一直在關注這件事的處理進度,“吳恪的嘴不管怎么說就是撬不開,高大跟我說他可能是因為某些原因不敢說。”
岑廉并沒見過這個高乾赫,但能當上大隊長的可能都有兩把刷子,審訊到現在都沒什么進展,只能說明那個吳恪和現在還待在審訊室的劉潤峰一樣,不愿意把這個團伙詳細的情況說出去。
“這個案子到現在已經發現整整四具尸體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后面很可能還會有尸體出現,”岑廉用相當肯定的語氣說著,“而且后續很有可能還會發現女尸。”
從林法醫拼湊出的那具相對完整的女尸身上的分尸痕跡就能看出,兇手在對這具尸體進行分尸的時候已經很熟練了,它的手中還有好幾條人命,而且都采用了殺人分尸之后再利用植物藏尸拋尸的手段。
顯然這不會是巧合。
“第二具尸體的分尸工具像是某種手提式電鋸,”武丘山對著屏幕中的女尸研究了很久,“這種東西主要來源可能是網購,線下現在想買到不太容易。”
“那我查近三年內這類電鋸在隴省的銷售記錄,”袁晨曦主動給自己接取任務,“我突然覺得岑大現在就像發布任務的npc,每次見他不是在交任務就是在接受新任務。”
“很正常,”武丘山瞥了一眼岑廉,說不定我們都是破案專用npc。”
岑廉忍不住朝他翻了個白眼。
“都當npc了還得加班,混成這樣是有點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