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決定收網之前,出事了,”楊菲的表情變得極度痛苦,“丁遠航暴露了,直到現在我們都不知道他為什么會暴露,也不知道他在暴露之后到底是怎么把消息傳遞出來的,總之,他在死前傳來的最后一條消息,就是告訴我們他的身份已經暴露,這個團伙很可能馬上就要逃走。”
“當時我們已經到了臨近收網的時候,所以在收到丁遠航的消息之后,省廳立刻決定臨時提前收網行動,那時候我們市局和武警聯合行動,最終將這個團伙沒來得及逃走的那部分人一網打盡。但因為行動消息暴露的原因,他們的頭目和其中幾個小頭目逃走了,我們并沒能完全掌握他們的信息,只知道其中兩個小頭目的綽號分別叫狐貍和峰哥。張群為了保護趙一同死在了那場行動中,而他也在臨死前開槍打傷那個被稱為狐貍的小頭目。”
楊菲說完之后嘆了口氣,“那時候我是市局的刑警,丁遠航是我上警校時候的同班同學,張群和趙一同是在之前的另外一次行動中和我們認識的,他們的駐地和我們市局相距不遠,所以我們私交還算不錯。丁遠航和張群接連犧牲之后,我和趙一同經常關照他們的家人,原本以為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后續的追捕工作也和我們沒有關系,結果半年之后,張群的妹妹張雪被他們綁走了。”
說到這里,楊菲十分痛苦的捂住臉,“我和趙一同都收到了一段視頻,一段張雪被折磨致死的視頻。”
辦公室里的其他人都愣了一下。
看上去,楊菲所說的視頻應該就是他們今天看到的那個。
“視頻出現后,趙一同崩潰了,他直接選擇提前退伍,開始循著我們當時找到的一個不算證據的證據追查綁走了張雪的人,而我則選擇留在市局,希望能借助刑警的身份找到更多的線索,”楊菲緩緩抬起頭,“前年,我接到趙叔叔的電話,他告訴我趙一同失聯了,無論怎么都聯系不上他。我知道他在伊州市開了一家民宿,但是當時臨近年關,局里的事情非常多,我一直到去年才有足夠的時間來伊州尋找他,我先去了他開的那家民宿,發現已經荒廢了很長時間,我無法確定他到底是因為追蹤那個團伙去了其他地方而故意斷掉和我們聯系,還是真的出事了,所以我開始在民宿附近搜索。”楊菲看著會議室里的其他人,“我在附近的一面墻上發現了他追蹤時候留下的暗記,那是他們怕跟丟對象專門留下的,但我循著暗記找過去,只看到一個很新的小區。暗記在進入小區之后就消失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發現了什么。”
岑廉聽到這里已經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你雖然跟著暗記找到了一座小區,但因為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趙一同留下的暗記和任何一個案件有關,所以你雖然感覺到了不對勁,但也沒辦法和伊州的警方溝通做更多的調查。”岑廉替她說完后面發生的事,“回到宛陵市之后,你試圖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但直到最后都沒有結果。”
“沒錯,因為趙一同本身就是跟著一條不算線索的線索一直調查到疆省來的,”楊菲將一張照片展示給他們,“這是張雪出事那天在他們小區附近出現過的一輛黑色SUV,這輛車的車主和那個案子毫無關系,但是趙一同告訴我,在張群救他的時候,他好像看到這輛車曾經在團伙的窩點附近出現過,但我們后來去查監控卻沒有看到,所以這輛車在趙一同看來是線索,但是對于我們警方來說毫無證據。”
岑廉看著照片上的車牌,下意識站了起來。
“就是這輛車!”他震驚地再次確認了兩遍,“余華峰開到趙一同民宿里的就是這輛車!”
一瞬間,整個會議室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在看著照片上那輛平平無奇的黑色SUV。
“牌照真的一樣!”曲子涵第一時間找到趙一同失蹤后伊州市警方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