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康正是個說到做到的好局長,在這短短七天的假期里,他果然沒有給岑廉打任何一個電話,只是在出發前一晚再次對他進行了一些思想教育,主題是讓他多聽多看盡量少出頭。
岑廉在滿口答應之后對自己在領導心里的人設產生了懷疑。
在第二天上飛機前,他把這個疑惑告訴了武丘山。
“吳局就是讓你低調點,少裝逼。”武丘山以最簡單的方式對這句話進行了中譯中,“到了那邊盡量別當眾打臉。”
“我記得我也沒干過什么當眾打臉的事,”岑廉疑惑地撓頭,“還是說我忽略了什么?”
武丘山給了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然后拎著行李箱率先登機。
唐華認真分析,“可能吳局就是單純害怕咱們得罪人。”
一直到飛機落地,岑廉終于決定不再思考這個問題,專心思考這次好不容易來趟滇省該吃點什么。
上次來滇省的時候時間緊急忙得要命,結束之后又受傷掛彩,完全沒時間吃喝玩樂,直接就走了,這次交流會的行程安排的并不緊密,應該有點時間出去轉轉。
“上次來滇省甚至都沒來得及來省會仔細看看,”林法醫下飛機之后有些不習慣的看了看自己身邊,“手上空空居然有點不習慣。”
“你還是空著吧,你手上要是不空了,就有其他人要完蛋了,”唐華探頭看外面拉著橫幅接機的人,“滇省還挺給面子,這陣勢真不小。”
“大概是有其他專家教授也在今天落地。”王遠騰對他們的待遇比較有自知之明,滇省禁毒這邊的人對他們比較熟,但是刑偵這方面和他們的接觸并不多。
幾人過去之后自報家門,得到了比較客氣的歡迎,說不上非常熱情。
“咱們在滇省之前辦的案子密級很高,知道的人其實不算多。”在被帶領去大巴車的路上,王遠騰小聲說著,“所以吳局的叮囑是有必要的,如果真有案子讓咱們提意見,咱們得悠著點。”
“意思就是老大你的名頭還不夠響,需要繼續努力。”曲子涵嘿嘿笑著,“不過這種交流會上都有研究案子的環節嗎?”
岑廉表示自己并沒有這方面經驗,這還是他第一次參與這種全國性質的交流會。
“省里的交流會有時候也會拿一些案子出來大家一起研究探討一下,不過多半是些陳年舊案或者近期沒有一點頭緒的疑難雜案,算是在交流的同時盡可能集思廣益。”武丘山經驗豐富,于是簡單對他們進行了科普,“但是這種案子的復雜程度一般都比較高,交流會上能得出一些新想法新思路就很不錯了,直接破案還是很少見的。”
“我有點好奇這種案子的難度到底有多高了,”唐華滿臉期待,“比隴省那個白骨案還難?”
武丘山被他這句話問住了。
“云嶺省內部的交流會暫時沒有過這么復雜的案子,”袁晨曦替武丘山回答了這個問題,“但是比白骨案更沒頭緒的案子就有很多了。”
武丘山點頭,他剛剛就在回顧自己之前看過的卷宗,發現很難直接衡量這些案子之間哪個更難那個更簡單。
“你這么說我就明白了,”岑廉立刻領悟,“陳年舊案應該大多是那些在刑事技術發展起來之前發生的案子,當時破案條件不足且采集留存的物證不全,所以想看看會不會有什么新的前沿技術讓這些案子有點新的可能。”
“差不多吧,我們法醫的交流會也有點這個意思。”林湘綺已經看到等在那里的大巴車。
放好行李上車之后,帶他們過來的年輕干事安頓好他們,告知再接一個從寧省過來的專家團隊。
“雖然是鄰省,但我對寧省那邊的情況可以說一無所知,”王遠騰聽到是來自寧省的專家團隊的時候久違的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