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的授意下,張大人直接將陸氏和江鈺瑩收押。
帶人離開前,君墨染淡淡道:“永望侯是不是忘了本王曾給他的忠告,老夫人不妨回去問問,若是不愿當這侯爺,便算了。”
幾句話,周身的威嚴全都散發出來,陸老太太嚇得直接癱軟在地。
沈清梨派人送娘親回府,未再理其他人。
回到房間后,秋月正直直在地上跑著。
她一看見沈清梨便磕了個頭,低聲道:“王妃,奴婢有錯,不該去表小姐那兒。”
她不否認曾經對王爺有些好感。
畢竟那樣光風雯月謫仙般的人物,誰會不喜歡呢?
誰又沒少女懷過春呢?
甚至王爺這次回來,她一顆心還有些小鹿亂撞。
只是這好感來得快去得也快,在君墨染那晚溫柔地問她“你家王妃是不是越來越漂亮了?”時,她心里的小鹿忽然就不撞了。
那一夜,她睡了許多天來第一個好覺。
醒來后,整個人都輕松許多,仿佛壓在心底的大石倏地消失不見。
睡醒了唇角還忍不住彎了彎,心情忽然就變成了——
王爺跟王妃好般配啊,他看王妃的眼神,他抱王妃了,哇塞,這是我這個還沒嫁人的少女能看的嗎?
沒想到隔天香蓮就來找她。
她當然是第一時間就回來告訴王妃。
王妃并未責怪她,稍加思索便告訴她:“那便將計就計吧,勞煩你這幾日多往王爺那里跑一跑。”
王爺有什么好看的。
她只想看王爺跟王妃在一起的時候。
沈清梨含笑扶起秋月。
“這次你立了功,我要賞你些什么好呢?”
秋月眼神掃向沈清梨的箱籠,支支吾吾道:“奴婢什么都不缺,就是......就是喜歡看點話本子。”
她作為貼身婢女,自然知道王妃有好幾箱子的話本子。
沈清梨差點笑出聲,轉頭看著房中的箱籠:“你都拿去看吧,若被人發現可不許說是我給你的。”
秋月得了許可,忙點頭稱是,喜滋滋地拿去看。
沒幾日順天府就出了告示。
原永望侯世子夫人陸氏貪墨侄女財物高達五十萬兩白銀,全用于替永望侯世子和其子上下打點,勒令其歸還貪墨銀兩。
永望侯世子貪污行賄交易數額巨大,判流放寧古塔,其子江之禮無才無德,永不得入朝為官。
永望侯教子無方,世襲爵位不得再傳。
至此,永望侯一家算是完了。
沈清梨聽得此消息,有些許怔怔。
一切都源于那聲夢,若夢之事真的曾發生過,那個世界的自己和那個無辜的孩子,可以有些安慰了吧。
那一日,沈清梨一個人在院中燒起了紙錢,沒有人知道她在祭奠誰。
時間就這樣不緊不慢地過去,一晃又要過年了。
這幾個月沈清梨被君墨染護得密不透風,朝中局勢發生了翻來覆地的變化。
太子和幾位皇子爭奪皇位打得頭破血流,皇上震怒想要褫奪太子之位,皇后先發制人謀害皇上,被君墨染所救。
自此皇后一族和太子算是徹底涼了,幾位爭權的皇子也都受了牽連。
皇上雖被救回,但身體也是一日不如一日,疑心病更重,誰都不信任。
混亂之際六皇子被君墨染推到眾人面前,監國。
眾人此時才發現,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六皇子,原來和九千歲走得如此近,大周朝在他的監管之下竟是比之前有了繁盛之勢。
短短小半年,皇上退位讓賢,搬出宮去休養,六皇子繼位大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