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如水幕,剎那覆蓋了木蘭和小青二人的身形。
在飛濺的鮮血中,一道刺目的火光瞬間從木蘭身上燃起,撞破了刀光,狠狠地砸在了其中一人的臉上,只聽一聲慘叫,木蘭胸口處已然多了一柄刀,木蘭雙手握著只剩下半截還露在外面的刀,指著被他燒死的那個人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可剛開口就有大口的血噴了出來,然后身子一軟就倒在了地上。
“木蘭哥,小六!”
小青尖叫一聲,完全亂了章法,手一翻,一柄短刀就出現(xiàn)在手里,根本不顧砍向自己脖子的利刃,瘋狂的把自己手里的短刀一下又一下的刺進(jìn)了對方的胸口,直至對方氣絕身亡之后,小青才捂著脖子上被割斷的血脈倒了下去。
從小六被狙殺開始到戰(zhàn)斗結(jié)束,前后不過一分鐘時間,五個人全都倒下了,死狀凄慘,遍地鮮血,可即便如此,也幾乎沒有人注意到這里發(fā)生的事兒。
一來是因?yàn)槟咎m等人因?yàn)槌抢锏膭邮幰呀?jīng)搬到了這個偏僻的巷子,二來實(shí)在是因?yàn)檫@個時候石城內(nèi)的動亂還沒有被鎮(zhèn)壓下來,到處都是燒殺搶掠,死幾個人根本沒有人會在乎。
這群殺手顯然也正是因?yàn)樽プ×诉@個時機(jī)才會動手的,若是放在平日里,他們根本不敢動手,因?yàn)橹灰獎恿耍蔷偷扔诟埑腔匦麘?zhàn)。
可如果人是死在動亂中的,即便是知道這其中有貓膩,但也不會給龍城基地一個徹徹底底抓住小辮子的機(jī)會。
不得不說,策劃這場刺殺的人對時機(jī)的把握十分精準(zhǔn)。
“好狠的手段,龍城基地的人當(dāng)真都這么不怕死嗎?”
遠(yuǎn)處,幾個精壯的漢子面沉似水,在他們旁邊,是一桿沉重的狙擊槍,若是仔細(xì)查看的話,就能發(fā)現(xiàn),這桿狙擊槍與末世前的有所不同,在這桿狙擊槍的槍膛和槍管上都被刻畫了一些奇異的紋路,在昏暗中閃爍著幽幽冷光,神秘十足。
人不多,只有六個,其中一人將狙擊槍抱起,另外四人則將手里的制式短刀反握快步上前,跟在最前方那個雙手持盾的漢子身后。
“你斷后,不要跟的太近。”
拿刀的一人轉(zhuǎn)身對狙擊手說了一句就繼續(xù)向前走。
狙擊手冷笑一聲,并沒有放慢腳步,反而還跟的更近了:“人都死了,還那么謹(jǐn)慎做什么,怎么?怕我跟你們搶功勞?”
“愚蠢!”
剛開口的漢子回頭怒視狙擊手:“小心駛得萬年船,再者說了,他們的尸體都是要交給那一位的,誰送去,這功勞都是大伙的,你不要在這里添亂。”
“大伙的?這可說不準(zhǔn),孫頭,這么多年了,誰是什么性子,大家都知道,所以,你還是別說話了。
這么些年來,你分走的功勞可不少了吧,咱們兄弟不說,可不代表認(rèn)為你這么做是對的,這次的功勞足夠大家吃一輩子了,這樣的機(jī)會可不多,所以,孫頭,你還準(zhǔn)備像以前一樣玩臟的嗎?”
孫頭還待要說話,可忽然感覺身邊的幾個人身上傳來若有若無的殺機(jī),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深吸一口氣之后,孫頭便淡淡的開口:“也好,既然都把這當(dāng)做最后一筆生意,那索性就先分好。
這次我不占你們便宜,大家好聚好散。
活是我接的,計劃是我策劃的,我那四成不過分吧?”
“八個人干的活,你一張嘴就要拿走四成?孫頭,你這是把兄弟們當(dāng)奴隸用啊?”狙擊手冷笑一聲指著遠(yuǎn)處說道:“死了兩個兄弟的份子你也想拿走?別跟我說什么會給他們家小這種屁話,這么多年,死的兄弟可不少,可他們家小呢?基本上一個饅頭都沒分到,有幾個兄弟的家小找到過咱們,最后怎么樣?全都不聲不響的死在了野外。
孫頭,這種世道,你這么做大家不會說什么,所以還跟著你干,因?yàn)閾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