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凜冽,瞬間照亮了房間,在一陣緊密如爆豆一般的清脆撞擊聲過后,祁連山和劉振二人急速暴退,各自分開了距離。
“嘶!”
直到站穩,二人也沒有說一句話。
兩把刀交鋒產生的氣流在二人退開之后才堪堪爆發出來,可見二人之間方才的交手是有多迅速。
祁連山低頭,濃重的眉毛緊蹙,緩緩低頭,一聲輕響,獸皮縫制的上衣開始向兩邊垂了下來,一道半尺長的傷口裂開,殷紅的血液緩緩流出,由慢而快,漸漸成噴涌之勢。
“好快的刀!”
祁連山踉蹌幾步,退到了墻邊,臉色慘白。
劉振苦笑一聲:“你的刀也不慢,只不過你對我沒有殺意,否則今天倒下的就是我了,這個情我領了,就當還了當年石城那次恩情,你走吧。”
祁連山面無表情的將手里的刀收了起來,又取出一把藥粉狠狠地按在了傷口上,藥的效果很好,瞬間就止住了血,但產生的劇痛即便是祁連山這樣的硬漢也忍不住呼吸急促,滿頭大汗。
旁邊的木蘭見祁連山沒有再繼續動手的意思了,拳頭上的赤炎也散掉了,想了想,他從桌上取過一卷繃帶扔了過去。
祁連山沒有接,從里面的衣服上撕了幾條布隨意的包扎了幾下就頭也不回的推門走掉了:“杜園的兵力都往大西北那邊集結了,你們最好換個方向走。”
當門關上的那一刻,劉振忽然一個踉蹌就倒在了地上。
木蘭大驚,急忙將其扶了起來:“振哥,你怎么樣?”
劉振苦笑,抬起手臂,在他手臂遮擋的做胸膛赫然露出一個半寸的傷口,傷口的位置十分危險,如果再進半分,只怕心臟都要被捅個窟窿,劉振咳嗽了幾聲,便有血從口中噴出:“如果不是他留手了,我怕是活不了,不能等了,木蘭,你背著小羽,咱們現在就走。”
木蘭焦急的扶著劉振:“哥,你傷的這么重,怎么走啊。”
劉振沒說話,床上的顧羽卻是嘆息了一聲,沉聲說道:“祁連山已經找到這里了,就說明杜園很快也能摸到這個地方,再加上剛才鬧出的動靜,只怕用不了多久,暗夜的人就要圍過來了。”
木蘭大驚,一邊替劉振包裹傷口,一遍問到:“那我們去哪里?杜園的人都往西北聚集了,咱們直接回龍城基地嗎?”
顧羽搖頭:“不去,以杜園的性情,只怕早就做了埋伏,咱們哪兒也不去,先在暗夜的老巢躲一天,等天黑之后改道大雪山,從南邊的大河繞過去。”
木蘭有些不解:“都要暴露了怎么還要在這里?不是應該早些跑路嗎?我還有力氣,背著你們兩個也沒問題。”
劉振嘆息了一聲,做出了解釋:“燈下黑啊,杜園知道消息肯定會進行徹底的搜查,所以往哪跑都不合適,所以我們個干脆不走,就躲在暗夜營地,但杜園十分聰明,一天都沒找到蹤跡她肯定也會猜到咱們根本沒出去,所以還會將營地這里進行徹底搜查,這個時候,我們正好趁人多混出去,這樣才是最安全的方法。”
……
果然如劉振所說的一樣,當木蘭帶著兩人躲到了暗夜營地一個廢棄的倉庫之后,之前所住的地方就被暗夜的半獸人給圍住了,可當他們砸開門進去之后,里面的人早就不知去向。
“能尋到蹤跡嗎?”
一個半獸人牽著變異獸走進來,聞了片刻之后就臉色難看的搖了搖頭:“聞不到,他們在屋子里撒了藥粉,把所有的氣味兒都祛除掉了。”
這個時候丁堰走了進來,四處查看了一番之后,就在窗臺的一個角落上發現了一滴血,丁堰伸出手指摸了一下,發現血還沒有干,神色立刻嚴厲起來:“有人在這里交過手,還受了傷,想必是石城的人來刺殺過了,顧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