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彬靜靜躲在門后,做好了伏擊的準備。畫眉的同伙雖然刻意地放緩腳步,躡手躡腳走來,腳步聲傳在風彬的耳朵中,聲音與普通人走路并無二致。
他敏銳的聽力,一半來源于天賦,一半源于后天的刻苦訓練。
來人在門外站了一會,聽了一下屋內的動靜,然后輕輕地推開門,如同幽靈般從門縫擠了進來。又小心地向前走了一步,輕輕咳嗽了一聲,畫眉在里面回應了一聲,然后探出頭來。
“畫眉,怎么,你失手了?”來人語帶慍怒,開口便是指責,“怎么這么不小心。”
“因為他遇到了我!”風彬背靠著門,吐出一口煙。風彬這一嗓子如同一聲霹靂炸響在來人的耳邊,他身形未轉便直接后退。風彬看著他人退過來,揮起一拳向他后背打去,拳風凜厲。來人忽然定住腳,身形轉動間,揮掌硬接了風彬一拳,一時腳下不穩,噔噔退到了屋子中央。
來人穩住身形,作勢就要撲上來與風彬搏命。四目相對間,兩人都愣住了。“賊山雞,買賣做到我頭上了。”風彬笑罵著揮出一拳,山雞沒敢躲,硬挨了風彬一拳,身形晃了晃,“虎爺,真是你?”
風彬把手放在嘴上做了個噤聲地動作,小聲說道:“喊我彬哥。”
山雞咧了咧嘴,風彬扔給他一支煙,“坐吧,說說是怎么回事,早知道是你們,我把你們的鳥窩拆了。姐,出來吧,都是自家人。”
蘭姐從衛生間出來,心中疑惑怎么沒有聽見打斗聲就結束了,聽風彬說是自己人,放下心來。“這位是蘭姐,你們刺殺的目標,我姐!”
山雞緊張的站起來,“蘭姐,小弟有眼無珠,不知您是彬哥的大姐,多有得罪,請您原諒。”
抬手不打笑臉人,蘭姐縱有一肚子的氣惱,也只能忍著,淡淡說道:“都是誤會。”
“我跟山雞他們都認識,是老朋友了。如果不是一連串的變故,山雞他們早就被收編,穿上軍裝了。”風彬說道,“鳳凰還是那種耀武揚威張揚跋扈的德行?”
山雞尷尬的笑笑,私下里評論自己的老板,他不敢。
“姐,咱們退了房,回醉月樓再細聊?”風彬征求蘭姐的意見。蘭姐點了點頭,轉頭又撥了電話,讓吳文化準備菜肴,她地這一貼心舉動讓山雞與畫眉倍感親切,心中不自覺的與自己的老板鳳凰做著比較。
“雞兄,我打算讓畫眉跟著我姐干,你跟鳳凰打個招呼?”風彬笑吟吟說道。山雞就像被馬蜂蟄了一般,頭搖得象撥浪鼓,“彬哥,老板的脾氣您知道,這事只有您說了好使,其它人都不頂用。”
“瞧你這德行。”風彬無奈地笑罵,他實在不愿意面對性情乖張的鳳凰。但是為了蘭姐的安全,他還是撥通了鳳凰的電話,當鳳凰在電話里面得知鳳巢手下的刺殺目標是風彬的親人時候,當即道歉,并說過兩天要親自到江寧給蘭姐當面賠禮之類的話,客氣地一塌糊涂。當電話傳到山雞那里,聽筒里面甜膩溫柔的女中音瞬間變成了咆哮的母老虎,“山雞你是瞎了眼啊,虎爺的人你也敢動?你沒長腦子嗎?鳳巢都要被你連累死了。好好跟虎爺與蘭姐道歉!”
山雞生無可戀,硬撐著在電話里面被狂罵五分鐘后,對方才消停下來,“好好跟虎爺溝通!你這是要把我往死里整啊。”
山雞唯唯諾諾的答應著。畫眉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她沒想到風彬一句話便讓她脫離火坑,開始新的生活,心中自然是萬分高興。
醉月樓包間,蕭二雄跟山雞也是老熟人,五人把酒言歡,山雞向蘭姐再次道歉。“雞兄,這個任務又是孫一平的嗎?”蕭二雄首先發問。
“是。”山雞老老實實回答,“我跟孫一平不熟,是我兄弟山鷹與孫一平有生意往來。十年前,陶城煤礦爆炸案前,山鷹接了一單生意,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