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醫生仔細檢查了風彬的傷口,小心涂上了燙傷藥膏。
段軾怒氣沖沖的闖進來,“怎么回事?”一進屋便迫不及待的開口詢問。郝醫生看了他一眼,轉頭跟王一林匯報道:“局長,手背燙傷嚴重,一根靜脈血管受損,建議送醫院進一步處理。”
王一林心中對眼前胖乎乎的女醫生點了一個大大的贊。“好,你先回去吧,隨時待命!”
郝醫生應了一聲,提著藥箱退了出去。王一林和田大彪也往外走了一步,站在門后靜靜看著段軾如何處理此事。
“姚武,怎么回事?”段軾生氣的問道,他對發生的事情已經大概有些了解。
“我用煙頭燙了他!”
姚武話音未落,臉上便結結實實的挨了段軾一巴掌,“混蛋!”在段軾的眼中,燙傷人事小,丟了面子事大,況且,風彬又是上面安排的重點對象,要是因此橫生波折,壞了行動計劃,丟了烏紗不說,身家性命也有可能搭上。
“向風先生道歉!”段軾命令道。
姚武也感到一肚子委屈,他只是奉命帶風彬到旁邊小屋冷靜一下,都是平時的常規操作,沒想到就惹出如此大的事情。
“風先生,我向你道歉,對不起!”姚武不顧臉疼,鞠躬道歉。
“姚局,把你打個半死,然后再道歉,你會怎樣?”風彬一句話,等于揭發姚武燙煙頭以前已經動手打了風彬一頓了。風彬現在被銬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王一林和田大彪齊刷刷看向姚武身邊桌子上的電警棍和橡皮棍,“姚局,家伙事準備的很齊全嗎?”
田大彪唯恐天下不亂。
“大彪,”王一林說道,“我們走,這是專案組的事情。我們回避。”
說著給風彬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前一后走了出來。留下了段軾與姚武面面相覷,一時拿不定主意。
“風先生,演的一出好戲。”段軾陰陽怪氣的說道。
風彬看著段軾,“首先,我沒有犯罪,你們把我抓來,拷在凳子上,屬于違法,我要告你非法拘禁。其次,是姚武刑訊逼供,用煙頭把我燙傷。段副廳長,您說我演戲,我哪一點是演戲?”
“放肆!”段軾語無倫次。
“怎么,做了副廳長,連說話都不讓了嗎?您好大的官威啊。”風彬嘴不饒人,“請問副廳長,我法犯那條,罪在何處?您就把我拷在這兒?單憑兩個查無實證的舉報?那現在我實名舉報姚武貪污受賄,徇私枉法,您是不是也把他銬起來,用煙頭燙一下?”
一連串有理有據的反問,讓段軾無法回答。他們今天的作為確實有不合規之處,算在平時或者對待其他人,是再平常不過的操作,今天碰上了硬釘子,一時找不到好辦法應對。
“姚武,你跟我來!”段軾看上去是把姚武喊出去面授機宜,實際是為了給自己找個臺階,好從屋子里面出來。
風彬就這樣被拷在了審訊室中。
蘭姐在風彬被帶走后,焦急地在辦公室內轉圈,想了各種方法,自己又逐一推翻,用熱鍋上螞蟻來形容并不為過。后來實在待不住了,便去江寧市公安局外面打探消息。門衛很客氣地把她攔在外面。無奈之下,只好又返回來,蕭二雄已經在辦公室里面等著了。
“姐,你別著急!”蕭二雄咬牙說道,“晚上我就行動,把我哥救出來。”
看著蕭二雄因為憤怒而扭曲地臉,蘭姐慌忙阻攔,“大雄,你不能冒險,犯法地事情咱們不干!”
“犯法,為什么允許做官地貪贓枉法,老百姓就不行?今天就讓他們嘗嘗滋味。”
“不!”蘭姐失聲喊道,“你哥在的話,也不同意你去冒險,是不是。”
蕭二雄猶豫了一下,“姐,你說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