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金陵有了些許寒意。雨夜,大街上行人稀少,偶爾有車子從金陵大酒店的背街小巷內駛過,濺起一片泥水。
一輛越野車停在路邊,司機靜待在座位上,做好了隨時發動汽車的準備,并眼角余光用掃視著周邊一切。
酒店包間內,范福增、杜懷民、侯健等人在觥籌交錯中,互相吹捧,做著有益身心的事情。
“范司令怎么沒來?”杜懷民故意發問。
“家里出了點事情,身體不舒服。”范福增笑著解釋,替范成澤誠懇道歉。
范成澤在家中受了些氣,他的母老虎夫人朱文穎一大早便因為寶貝兒子在外吃虧挨揍的事情跟他喋喋不休,他正煩躁之時,他的小三——五十多歲的紅顏知己夏百靈,來找他商量事情,他與那位紅顏知己,既是床友,又是伙伴知己,范成澤的地下事業統統由這位紅顏知己在幫他打理,沒有她,范家的事業版圖會大大縮水。
“我跟你說清楚,范大寬絕對不能追求鳳凰,你知道的。”夏百靈冷冷說道。
“憑什么,我兒子的事情,由不得你來說三道四。”朱文穎指著夏百靈的鼻子開罵,“你這個不要臉的,勾引男人的騷貨。”
范成澤正待開口制止。
只聽清脆的一記耳光聲,朱文穎被一巴掌扇翻在地。
見過小三強勢的,沒見過如夏百靈這般強勢的小三。
“范成澤,你最好看好你的寶貝兒子,如果我再看見他糾纏鳳凰,我會閹了他!”夏百靈扔下一句威脅,跨過朱文穎的身體,揚長而去。
“范成澤,你這個縮頭烏龜,自己老婆被人打了,你屁都不敢放一個。”朱文穎跳起來,撒潑打諢,向范成澤臉上抓去。
范成澤惱羞成怒,反手一巴掌把朱文穎打倒在地,揚長而去。
范福增在大廳外冷眼看著一切,見范成澤出來,跟了上去。
“老增,晚上替我去陪陪杜懷民。”范成澤下了命令,他要去找夏百靈,有重要的事情還需要她出手,最近麻煩不斷,他已經對扈家莊園失去了耐心,決定走自己的路。
晚宴進行的十分圓滿,杜懷民與侯健分別乘車離開,范福增則一個人拐進了金陵大酒店后面的小巷,他在小巷后面不遠處的一處典雅的院落中,藏了一個金絲雀——來自日本的歌伎——空云美雀。
他一路哼哼著日本的櫻花歌曲,一邊憧憬著向前走。金陵大酒店的酒水雖好,沒有美雀陪侍,他心中倍感空落落。
路過吉普車時,他好奇地看了一眼,走了一步又看了一眼,然后繼續向前走。
忽然,一只大手從后面捂住了他的嘴,另一只手在他脖子上輕輕砍了一下,范福增失去了知覺,死豬般被拽進車里面。車子迅速發動,消失在夜色中。
范福增醒來后,發現自己在一個燈光昏暗的農家房里面,隔壁的牛棚不時傳來尿騷味,讓他倍感惡心。有兩個人靜靜的坐在他對面,風彬帶著紅面具,蕭二雄帶著黑面具,看不到表情,他們倆的眼神冷漠,仿佛要殺人。
見范福增醒過來,風彬站起來,捏著他的嘴巴,給他喂了一顆白色小藥丸。蕭二雄變戲法一般把鋼鞭握在手中,輕摔一下,撕裂空氣的尖嘯聲在小屋內回蕩。
“兩位英雄,有話好說,有話好說。”范福增驚慌不已,他的衣服被扒光,只剩下一條畫著hello kitty的內褲遮住男人的丑陋禍根。
“你們作惡多端,禍國殃民,正事開始前,先接受來自地獄的懲罰。剛才給你吃的藥丸,會讓你保持清醒!”風彬聲音蒼老沙啞,如同地獄來地魔鬼,一邊說一邊后退一步。蕭二雄嘿嘿獰笑兩聲,把鋼鞭舞出了藝術風采,隨著空氣的撕裂聲傳來,鞭梢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奔著范福增的穴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