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軍被抓兩天后,形勢開始慢慢發生變化。肖軍的手機收到了一條指示,讓他報告兩個假警察的事情。經過風彬的審核后,姜小白以孫大勇的口吻回復道:失敗被抓,未開口。
過了足足有半個多小時,才有消息傳來:“明天午夜行動。”
“要我怎么配合?”姜小白繼續用孫大勇身份回消息發問。
“在他們關押房門畫上十字號,打開大門。”對方回復的十分迅速,又補充了一條消息,“用白色十字。”
風彬鄙視的輕笑,“小白,回復他們‘白門,無法用白色’。”
姜小白快速輸入,發了過去。
“換紅色!”對面的人似乎很生氣。
姜小白不再回復。捉鱉的大甕已經布下,靜待鱉兒入甕!
范福增自從被看管起來后,在自己的小院里面奮筆疾書,常常熬到深夜。負責監控的兩個助理心中好奇,找到機會便上前詢問。
“我這一生雖然沒有什么大業績,跟著老爺子一輩子,也經歷了有很多值得回憶的事情,我以回憶錄的方式記錄下來,為自己做個總結。”他仰靠在椅子上,洋洋得意。但是等助理走開后,他則拿出了另外的紙張,把做過的事情詳細記錄下來。
“跟我斗,還是嫩了些!”他邊寫,心中憤恨不平。自己一手看大的孩子,現在翅膀硬了,要脫離他的掌控,甚至要把他逼上絕路,是多么讓人傷心絕望、憤恨的事情?范成澤現在正在做著忘恩負義之舉,自從把范福增軟禁起來后,他一次都沒有來看望過范福增。因絕望而生恨,在寫下的文字中,范福增一點都沒有為他開脫的意思,甚至還把一些事情,故意扣在了范成澤的頭上。
范成澤的日子也不好過,為了仕途更近一步,他答應了胡一筒,動用一些非常規力量,把毛志彬等人從特警隊的秘密基地挖出來。成功,他可以步步高升,名利雙收,失敗,便身敗名裂,身首異處。富貴險中求,范成澤肚子里面墨水不多,狐朋狗友教給他的歪理邪說被他拿去奉為圭臬,并堅持不懈地實踐運用。
范福增的文章或者說是供狀很快便寫完了。他用了一個巧妙的辦法把供狀送了出去,思前想后,他把供狀寄給了居住在金陵的老將軍廖力生。為了保險起見,他還在自己臥室床腿的暗格里面藏了備份。
等他一切做完,便悠閑地躺在椅子上品茶賞花,過起了與世無爭的生活。好日子沒過多久,在一個陰雨的夜晚,他在躺椅上打盹,伴著雨聲入眠。突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驚擾了他的好夢,睜眼一看,夏百靈已經站在跟前,神情復雜。
“夏女士夤夜冒雨而來,想必不是來拜訪的。”范福增并沒有顯出任何的慌亂害怕的神色,鎮定自若,哀莫大于心死,自從發生了綁架事件后,他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會死在范成澤手中,他一手看大的孩子,更熟知范成澤的心性,雖然為人草包,手段卻狠辣無比,只是沒料到這一天來的如此快。
“我出手很干脆,不會有痛苦。老增你也可以選擇自行了斷。”夏百靈冷冷說道,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
“為范家效力,我花了四十多年。夏女士也有二十多年了吧?我們算不上朋友,但絕對不是敵人,死在夏女士手上,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夏女士,范成澤的任何指示你都嚴格執行嗎?”范福增凄然一笑,“我照顧了他四十多年,到頭換來如此凄涼下場,悲哀啊。夏女士可曾知道,范成澤設計綁架于我?”
“你跟他之間的恩怨,我不關心,我只是奉命行事,結束你的性命。”
“奉命,呵呵,好冠冕堂皇的理由。當年我替他們范家做那些污糟事情的時候,也是打著奉命行事的幌子。夏女士啊,我今天的下場,你就是你明天的結局。”
“你在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