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了哪里了?”孟凡和在電話里面咆哮,他已經出離憤怒了。一個多星期了,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孟爺,”電話里傳來對方支支吾吾的聲音。
“有話就說,有屁快放。”孟凡和已經顧不得斯文體面,他的耐心已經被磨沒,肚子里積攢的怒火讓他總有罵人的沖動。
“孟爺,您聽我解釋。胡總管命令我們按兵不動,說是不能壞了大計劃。”對方搬出了胡一筒做擋箭牌,“至于什么計劃,我也不敢問,我們現在呆在滇云沒動地方。”
孟凡和心里涌起了甩東西的沖動,環視四周全是名貴的他十分珍惜的寶貝,唯一便宜的是擺在案頭的一本書,陳光敏編著的《滬海十年回憶錄》。他一把抓起來,摔到地上,還不解恨,對著封面上陳光敏的臉,重重碾了幾下。
“你們吃我的,花我的,住我的。到我用人的時候,你們卻不聽我的?”孟凡和發泄完畢,心中涌起了濃重的無力感,“我們都好自為之吧,我出了事,大家都好不了。我不知道什么計劃,我只知道漕河幫覆滅了,我被人盯上了。”
孟凡和確信,他的話不出一分鐘,便能傳到胡一筒的耳朵里面。這既是讖語,也是對胡一筒等人的警告。
“祥喜,從這月開始,停止往南方賬戶里面撥款。”孟凡和想了一下,“梳理一下手頭的產業,能出手的盡快出手。還有,把賬戶的資金都換成美元,存進瑞士銀行的戶頭。”
接著,他招了招手示意孟祥喜湊上來,“把我們的護照準備好,時刻準備往外走。你的老婆孩子,不妨先送出去。我在日本有些物業,先讓他們過去。”
“爺,形勢這么危急了?”孟祥喜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
孟凡和神情陰郁,“扈家是一間四處漏風的房子,現在自身難保了。別看臺面上依附于扈家的那些官員風光無兩,實際上,個個在心中惶恐不安,都在為自己找后路。這些年咱們跟著他們做的事情,都是掉腦袋的勾當。他們出事,必拿咱們做替罪羊。趁著扈家還能支撐,現在撤退還來的及。”
“爺,百樂門怎么辦?”
“借坡下驢,停止營業。把員工都遣散了,按照法律規定賠付補償。”孟凡和頓了一下,“他們都是打工的,我們不在乎那仨瓜倆棗,花錢買一個平安順遂。”
布置完了,又想起一件事情,“宮文保與劉阿寶,多些補償給他們的家人吧,無論死活,每人二百萬。”
孟祥喜眼中含著淚,退出去處理孟凡和交代的事情去了。
“彬哥,孟凡和老小子要跑路。”山雞語帶興奮,“鄔娟說,孟凡和因為百樂門迎戰失敗,沒有臉面在十里洋場繼續混下去,決定辭退員工,停止營業。”
“老小子一定嗅到了什么,要明哲保身了。想走,沒那么容易。”風彬腦中想著對策。
“斗笠兄弟的挑戰變成了神秘單位的秘密行動,擱誰眼中看,都是沖著他去的。”魅影分析道,“他手頭可用的力量不多了,害怕了。現在最要緊的是,怎么把他留下來。宮文保和劉阿寶,看似文弱書生,卻是硬骨頭,無論如何不肯說出孟凡和的犯罪事實。”
“強哥的審訊手段有限,讓姜小白去幫忙。”風彬看了一眼蕭二雄,“現在姜小白的審訊功力,盡得大雄的真傳。”
說話間,風彬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的影子,“姐,我們分頭行動,一方面對付鄭三紅,一方面對付孟凡和,孟凡和的話,就從他的管家孟祥喜下手!”
“為什么不直接把孟凡和抓起來審訊?”魅影不地的問道。
“目標太大,沒有十足的把握,抓了孟凡和,各方面都會跳出來。我們會比較被動。”
“怕了?”魅影乜斜著眼,飛了風彬一個白眼,嫵媚至極,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