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量可不是一個人能用得完的。
白孟妤一邊打量他一邊裝:“你也是大夫?”
“半吊子。”
雙手提著裝滿藥酒的桶,給四仔時遲疑道:“我可以不收你錢。”
四仔詫異的看著她,不明白白孟妤為什么突然吐出這句話。
“你那里是不是有很多病人,分我兩個。”
太久沒有醫治過病人,手癢。
四仔看著她門可羅雀的藥鋪,明白了。
但還是掏出兜里的錢,拒絕道:“城寨里亂的很,你一個人去不合適。”
“我會為我自己的安全負責的,而且我很專業。”
白孟妤提起藥箱,不由分說的就要和四仔一起走。
四仔不善言辭,也沒有想拒絕,就任由她跟著了。
白孟妤是在經過藥鋪對街時,拍了拍停在那里的轎車車窗。
好半晌,才有一個馬仔把車窗搖下來。
“跟你們大佬說,我去出診,今晚不回來了。”
逃跑和出診是兩回事,況且藥鋪在這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經歷了上一回事,彭嘉國已經堅信她不會再做出什么傻事,連小小的馬仔都不放在心上,隨意的點了點頭。
白孟妤再次回到城寨,還是第一次這樣仔細的觀察這里。
城寨外面去看上破爛不堪,內里也一樣。
空氣中彌漫著晦暗不明的味道。
來來往往的,卻都是充滿活力,有生氣的人。
白孟妤跟在四仔身后左看右看,還是挺喜歡這里的。
四仔的小醫館不算大,更別說擠了七八個傷員在里面。
把這里邊圍的水泄不通。
聽到門口有動靜,三五個人齊刷刷的轉過頭來,目光落在白孟妤身上。
還剩下幾個人,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機里面的畫面。
每個人看起來都是傷筋動骨的小傷,不致命死不了。
看起來打了一場激烈的群架。
白孟妤熟路的放下藥箱,開始從重到輕給每一個人查看傷口,進行處理。
四仔盯了半天,看她的手法完全沒有問題,處理的也很得當。
便開始分裝藥酒,輕傷的人每人一瓶塞在懷里,然后趕出去。
當然,也有不少人想要死賴著不走,多看一會兒咸帶。
四仔一拳下去,把幾個電視機錘關機了,全部黑屏。
反正如今有個女孩在這兒,這樣的錄像帶不能再放下去了。
總算把烏泱泱的一幫人轟走,只剩下兩個要處理的重傷員。
白孟妤沒有給他接手的機會,全部都自己處理好了,甚至還在傷口上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回去之后傷口不要碰水,然后每天來店里……”
白孟妤的話還沒有說完,四仔就把打包好的藥粉發放出去:“拿回去自己換,沒死就不要過來,撲街黑社會。”
眾人明白,他只是嘴上這么說說。
調笑著從他身邊經過:“四哥哪里找來這么一個賢惠的阿嫂,有福嘍~”
四仔作勢要打。
那人笑著如猴子一般蹦著離開。
城寨里沒有什么事情,是信一不知道的。
更何況還是四仔,居然帶了一個外面的女人回來,招搖過市,不出一會兒就傳到了藍信一的耳朵中。
他知道四仔做事有分寸,但還是趕過來看個熱鬧。
嘬著汽水瓶,吊兒郎當的走進來。
白孟妤正在收拾藥箱,心意只能看到一個長發飄飄,穿著長裙的女人背影。
看著身材很窈窕,手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