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一不想聽她這些沒有意義的狡辯。
和十二上來,一邊一個,擼開她的長袖和裙擺。
裸露的肌膚上面,全都是青青紫紫的傷痕。
面對他們探究的目光,白孟妤閉眼嘆息,今天果然就不該來。
“那個撲街又打你!你說自己有分寸,就是這種分寸嗎?”
信一生氣了,十二手中的刀也躍躍欲試,急于拿那個人渣開刀。
四仔沉默,強壯有力的手臂將白孟妤橫抱起來:“去我那里涂藥。”
信一和十二也要出門,但行進的卻是與他們完全相反的方向。
白孟妤知道他們要去干什么,立刻出聲阻攔:“回來!都不許去!”
兩人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
白孟妤只能加大了音量,放出狠話:“如果你們去了,那就絕交吧!我以后都不會再來!”
十二猛然回頭,眼睛氣得通紅:“那個人渣有什么好,你這么護著他?!”
白孟妤怕他們打亂自己的計劃,又不敢和盤托出:“我……”
“你有自己的計劃、有分寸,這句話我已經聽了很多遍了,可是看來你沒有。”信一打斷她。
白孟妤低垂著頭,心中思忖著要如何向信一解釋這一切。
她的確柔弱,所以不得不用一些非常規的手段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這些手段在信一他們眼中,看起來或許是毫無意義,甚至還有些多余。
因為自己只要向他們開口,就會獲得不遺余力的幫助。
可白孟妤不希望如此。
信一覺得他們是朋友,所以愿意為了朋友兩肋插刀,赴湯蹈火。
白孟妤同樣覺得他們是朋友,所以不應該讓對方為自己身涉險境。
兩方人各有各的考量,相互對峙,不肯認輸。
最終還是白孟妤敗下陣來,他放軟語氣,開口解釋:“受傷只是我計劃中的一部分,況且……我也沒有傷的很嚴重,我知道你們是在為我擔心,但是,我有我的考量,別去好嗎?”
面前二人還是沉默不語,白孟妤開始逐個詢問:“信一,你會尊重我的選擇的,對吧?”
信一的蝴蝶刀在手中轉了兩圈,鼻腔中發中發出一個“哼”字,算是答應了。
“十二?”
沒有應答。
白孟妤緩聲道:“十二,十二少。”
十二煩躁的胡亂的滿頭卷發,輕緩地點了頭。
角度之微小,如果不是白孟妤緊盯著他,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白孟妤攬過四仔的脖子,輕聲道:“我們走吧,去上藥。”
四仔不動:“我呢?”
“我了解你,你沒有他們兩個那么沖動。”
“不,我有。”
白孟妤輕輕笑了,因為她看得出來,四仔不是真心的想去,而是想從她到這里得到一個相同的待遇。
于是白孟妤安撫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也不要去,好不好?”
“好。”
身上的傷痕實在太多,四仔卻非說藥酒一定要細細揉開了才好。
于是一人負責一條胳膊,十二一個人獨攬兩條腿。
白孟妤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的羊,翻來覆去,被涂抹上藥酒,腌入了味兒。
提子知道彭嘉國對于白孟妤還有用,把幾乎殘廢的彭嘉國扛到樓上的房間里捆起來。
趕在白孟妤來回來時,迅速與她交接。
想要趕緊回到城寨去,通知藍信一:白孟妤今日的勇猛戰績。
可惜注定與藍信一失之交臂。
白孟妤看著床上的人。
彭嘉國疼得滿頭細汗,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