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按照剛才的過診速度,白孟妤一定會拍拍牌子,讓他滾蛋,哪里會跟他廢話呢?
果不其然,那男人沒安什么好心,嘿嘿一笑說道:“我這顆心呢,看不見白醫師,就覺得心癢難耐,哪兒都不舒服。”
白孟妤這才皺眉,看向身邊的信一,對那壯漢說道:“沒病就滾。”
今天藍信一坐在這兒,有眼力見的,都不會挑在這個時候來調戲她。
信一已經捕捉到好幾個人,遠遠的看見他坐在這兒,就打道回府了。
這個壯漢之前沒在城寨里見過,八成是個新來的,不懂規矩,居然敢在他面前搞事。
蝴蝶刀在手里甩的刷刷響,臉色難看的很:“叫你滾,沒聽到嗎?”
在壯漢身后排隊的居民們也竊竊私語著,聲音逐漸變大。
“不看病就走啊!”
“你不要命了啊,調戲白醫師。”
“城寨里怎么有你這樣的人啊?快滾!”
那人膽慫,卻還是要在臨走時在嘴上占個便宜:“現在人多確實不方便,我晚上再來找白醫師看病!”
白孟妤絲毫沒有受他影響,像是沒聽到似的,向后面的人道:“下一個。”
“今天不看了,都先回去吧,明天早點來。”信一站起來,把身后的人攔住。
替白孟妤收了攤:“那個撲街之前沒見過,這幾天我沒來,什么阿貓阿狗都敢跑到城寨里來撒野了。”
那人溜的快,等信一幫白孟妤把東西收拾好之后,已經不見了人影。
但信一顯然沒有打算放過他。
白孟妤看起來倒不是很生氣:“我來城寨也有些日子了,什么樣的人沒見。這樣的人,每天都能遇見那么三兩個,打發走了就是了。”
經過了這樣的小插曲,信一倒是把自己來時的目的都忘了,只顧著擔心白孟妤的安危。
那個爛人嘴上說著晚上要來,這可不像是隨口說說。
可白孟妤也不會是遇事退避的人,若是讓她到自己那兒躲一躲,白孟妤恐怕不會答應。
再說,解決得了一時,解決不了一世。
難道這醫館以后不開了嗎?
信一決定今天晚上在此蹲守,揪到那爛人一個現行,痛打一頓,然后游街示眾。
看以后誰還敢跟他干一樣的事情。
不過這個計劃……暫時還是不要告訴白孟妤了。
免得她今天晚上擔驚受怕。
那撲街若是不來,相安無事最好。
白孟妤把最后幾杯酸梅湯整理好,放在手里提著:“多謝信一哥,今天來幫我爭場子,走吧,我來請吃叉燒飯。”
進了冰室,將酸梅湯分給了來這里蹲點看電視的小孩。
“你要不要拿一杯去給龍哥?”白孟妤把最后一杯遞給信一。
“嗯,好。等我吃完飯之后帶給他。”
“那再加點這個吧。”白孟妤遞出一個小瓶:“枇杷露,他總抽煙,這個對身體好。”
叉燒飯上來,信一把加蛋的那一碗換到白孟妤面前。
白孟妤的長發用簪子挽起。
信一留意過,同樣是檀木簪子,但白孟妤四五天就換一個,對比起來還是有細微的不同的。
額前和鬢角細碎的頭發,達不到能用簪子挽起的長度。
經風一吹,也有一種凌亂自然的美感。
不過有時候也礙事的很。
白孟妤拿起筷子,剛一垂頭,就有一縷發絲落到了腮邊。
正要放下筷子整理,側邊伸出來一只手,替她把那縷頭發挽到了耳后。
是信一。
白孟妤的筷子頓住。
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