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孟妤又在收拾行李了。
信一看見,心口莫名一提,語氣里帶了點委屈:“不是才回來嗎?你又要去哪兒啊?”
白孟妤把一件疊好的襯衣放進手提箱中,隨口回答道:“去度蜜月呀。”
她說的隨意,信一反應的也慢。
正要繼續問她,跟誰去?
腦子才反應過來,不對!
“BB,我們還沒結婚,怎么度蜜月呀?雖然說也確實該提上日程了,但我還是覺得有一點太過于著急了吧……而且我還沒有準備求婚禮物和儀式啊,你看我們是不是,把這個事情先推遲一下,先等我準備好再說。”信一猶猶豫豫,其實把能想得到的都在腦子里過了一遍。
“沒關系啊,我準備好了,求婚禮物。”
白孟妤從手提箱后面拿出一個扁平的盒子,打包的很細致。
她面色平靜,好像根本不是在討論什么婚姻大事,而是信一問她今天晚上吃什么?白孟妤就隨手把放在后廚的飯菜端出來了。
相處了這么久,白孟妤的性格,信一怎么可能不了解?
他心中一邊默念著,一定又是在信口胡說。
小白肯定根本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想看我激動的反應。
一邊繃住上揚的嘴角,心情愉悅的將那禮盒接到手里,嘴上說著:“吶,BB,我知道你總喜歡開玩笑,但是婚姻大事這種玩笑開不得哦。”
手底下一邊拆著禮盒的絲帶和包裝紙。
動作迅速,可算不上從容。
這樣一只扁扁的盒子能裝什么呢?
一封手寫信、一本畫冊、還是……一張合婚庚帖?
見到禮物真容時,白孟妤剛好收拾完行李。
手提箱搭扣“咔噠”一聲合上。
聽起來,更像是信一碎裂的心。
他把那身淺藍色的警服從盒子里提出來,臉色苦哈哈的。
一雙狗狗眼由下至上,水汪汪的看著白孟妤:“BB,這是什么意思啊?”
“我很早就想看信一哥穿警服啦!信一哥穿上,一定很靚的哦。”
搞幫派的穿警服……信一一聽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可白孟妤攀扯著他的手,左右搖晃,嗓音甜蜜:“信一哥,就穿一次給我看看嘛,拜托拜托!”
兩個人相互撒嬌賣乖,比的就是誰的心腸更硬一些。
最后輸的人,當然是信一。
他拿著衣服在門后游移,探出頭來:“就這一次哦,你可不準說出去。”
“如果信一哥當著我的面換衣服的話……我可以再考慮考慮。”白孟妤主打一個得寸進尺。
已經聽到“咔嚓咔擦”,皮帶被扣好的聲音。
可信一還是久久的站在門后,沒有出來.
白孟妤笑著高聲問道:“藍警官,要我幫忙嗎?”
藍信一這才緩慢挪步,皮鞋從門后邁出,垂著頭,十分不自在。
信一摸著自己的卷發,很是無奈:“這一身穿在我身上好別扭啊BB,你哪里搞的,東西還挺齊全。”
手銬、對講、甚至包括警棍,這一系列東西都有。
從他出來,白孟妤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幾乎是粘在了信一身上。
拿起手邊的警帽,走上前去,為信一帶上。
兩人相互貼著,一點點的調整角度。
白孟妤注視著信一的眼睛:“信一哥,我看見這身衣服的時候就想,要是能快點穿在你身上,給我看就好了。可現在看到你穿上之后,我想的全都是……該怎么把這身衣服,從你身上脫下來……”
最后一句話,貼在信一耳邊。
溫熱的氣息吹拂著他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