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好的門牙被安置回那個血洞中:“不要舔,不然會長歪的。”
白孟妤用手扶著,一點點把那顆牙調整到正確的位置。
為了看清楚,她離得很近,幾乎是貼在了陸友辰身上,距離近的不像樣。
陸友辰張大的嘴巴,一雙眼睛亂瞟,不知道該放在哪里。
白孟妤離開時,那顆牙就像從來沒有脫落過一樣,完好的長在他嘴巴里。
陸友辰下意識想要去舔。
白孟妤反手一巴掌甩在他臉上,很清脆的聲響:“我說了不要舔,你聽不懂話嗎?”
這種突然脫落的牙齒,要含在口水中,才能保持活性。
及時裝回去,倒也還能用。
陸友辰強忍著牙根那種酸脹感,沒有再用舌頭去碰它。
他忐忑的等著白孟妤下一步動作。
可這女人只是在房間里點了根線香,壓一壓滿屋子的血腥氣。
繼而從外面搬了只搖椅,像是在欣賞什么物件一樣,坐在陸友辰對面,面帶淺笑的盯著他看。
看得陸友辰心里毛毛的,不知道這女人在心里想什么要羞辱他的法子。
可是等了半天,都不見白孟妤有動作。
甚至陸友辰都要放松警惕,開始釋放自己緊繃的身體。
卻忽而聽白孟妤意味不明的說道:“能在眉眼上有幾分像他,是你的幸運……”
誰?
是在說我嗎?
我的眼睛像誰?
陸友辰目露不解,微微皺眉。
他的眉頭一簇,讓白孟妤幻視到龍卷風拒絕她的樣子。
閉起眼睛,不愿再看。
像是閉目養神,又像是已經酣然入睡。
陸友辰嘗試扯動手腕上的鐵鏈,在靜謐的空間里發出嘩嘩的響聲。
白孟妤沒有睜眼:“別再吵我了……如果你不想沒有手腳,只能做一條在地上爬的狗的話。”
陸友辰在白孟妤這所謂的刑堂里,被關押了兩天。
像今天這樣威脅的話,他也聽了不少,慢慢的也不當回事了。
因為白孟妤雖然嘴上說的兇,但是從來沒有真的對他怎么樣過。
而且……陸友辰舔了舔自己曾經缺失的那顆門牙,已經逐漸長好了。
他此刻就蹲在柜臺里,白孟妤腳邊。
瞧見他舔牙的動作,白孟妤反手又是一巴掌,落在他臉頰上:“你為什么總是不聽話呢?”
響,但是不疼。
這樣輕飄飄的巴掌,算是陸友辰這兩天里,受過最大的懲罰了。
身體傷害,是一點也沒有。
侮辱性嘛……陸友辰舔了一下腮幫子,覺得也算不上。
白孟妤正在研磨什么藥粉,但是柜臺太高了,陸友辰看不見。
他微微伸長了頭脖子,想去看看白孟妤又在擺弄什么奇怪的東西。
他這一動作,引得脖子上的鐵鏈嘩啦作響,被白孟妤一腳踩住:“吵,別亂動。”
陸友辰逐漸不怕她,也開始會頂嘴了,小聲抱怨著:“那你不要給我帶,不就行了嗎?”
白孟妤停下手下的動作,垂頭思慮著:“是不是應該換成帶項圈的繩索……”
她正想著,雷震東帶著幾個人,拖著個大鐵籠進來了。
“看你這刑堂空的很,給你送點好玩的。”
白孟妤頭也沒抬的問道:“捉住了?”
雷震東在黑道勢大,在警局又有一個雷樂在,可謂是黑白通吃。
敢搶他的貨,那屬實是嫌自己命長。
他敢把陸友辰交給白孟妤,雖然嘴上說的漂亮,但也一定有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