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卷風稱得上是當之無愧的大買主,只要是店員推薦的色號,通通都被他買下。
白孟妤自然來不及每一只都試過。
還好,晚上的時間足夠長。
白孟妤的指尖劃過龍卷風的腰腹,引得手下印著唇印的皮膚一陣震顫:“我還是覺得這個顏色更好看一些……daddy,你怎么不說話呀?還是說你不喜歡,那我再換一只試一試好不好?”
…………
見識過北方的嚴寒之后,白孟妤為自己確診了一份特殊體質:畏寒。
以此為由,堅決不肯再邁入外面寒冷的天氣一步。
裹著被子窩在床上,就是賭龍卷風不敢上來強硬的掀她的被子。
龍卷風只得無奈的擰了一條熱毛巾,來給她擦臉。
再把買來的護膚面霜細細的涂在白孟妤臉上。
白孟妤趁機撒嬌:“外面的風實在太恐怖了,看,把我的臉都吹紅了。”
龍卷風把乳狀的面霜點到她鼻尖上:“那不是你剛剛在被子里面捂的嗎?”
白孟妤眼見這招行不通,迅速掀開被子,把龍卷風的頭也一并裹進去:“被子吃人啦!你今天也出不去了,張少祖。”
在龍卷風看來,不是被子會吃人,而是白孟妤會吃人。
她想盡各種方法,軟的,硬的,堅決不肯踏出房門一步。
龍卷風只能陪著她,一起做起了懶漢。
直到回程前夕,白孟妤才舍得挪動腳步。
用不著龍卷風催促,她便迅速的把自己裹成了一個球,絕不給寒風任何一絲趁虛而入的機會。
兩人再度行走在冰面上,白孟妤仰頭望去,向身邊人說:“張少祖,你看,下雪了。”
我想看的從來都不是雪,是我和你的余生。
周遭人潮洶涌,于我來說只是世間背景,唯有你是真實。
李楠在一旁提著箱子的,準備送兩人去車站。
他在龍卷風身旁詢問著:“龍哥,明年啥時候還害來啊?我給你提早準備著。”
這些年龍卷風每次來,都是他做向導,早已相熟。
可這次卻聽龍卷風說:“不來了,她怕冷。”
北方的冬天對于龍卷風來說是一個意象。
他在這里找一個尋不回的人,試圖做一場兩人相攜的夢。
這一切,在他帶白孟妤來這一天,成為終結。
和從前想象的一點都不一樣,但卻是最真實的一次。
兩人對這次旅行各有心思。
但都同樣的,為逝去的二十年畫上了一個句號。
鳴笛聲起,兩人踏上返程的火車。
白孟妤抖落帽子上的雪,龍卷風替她挽著頭發。
小聲又試探的問:“阿妤,等我們回到HK,你愿不愿意嫁給我?”
白孟妤跳起來,扯住他還沒有解下來的圍巾:“好你個張少祖,別以為我沒看到,你在給我準備的靈位上寫的什么?‘吾妻白孟妤’……原來你是現在是想不認賬啊,晚了!我早就認了。”
“那是寫給地藏王菩薩看的,保佑我能在百年之后……和你死同穴。”
【龍卷風篇,完】
不好好學醫,只能嫁給這種黑社會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