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一無所求的付出。
tiger一手交出地契,另外一只手總要從白孟妤手上拿些什么。
他輕輕捏住自己反復(fù)摩擦的那枚戒指,他要拿走這個。
想最后看一眼,戒指留在白孟妤手上的樣子。
他看的太專注,就像是要連白孟妤手上的每一條紋路,都都銘記在心。
tiger時常也會覺得,自己殘破的嗓音有些刺耳,所以時常沉默寡言。
此刻,有些痛恨自己壞掉了的嗓子,沒有辦法用動聽的聲音,來向白孟妤講述他這段時間來內(nèi)心的波折。
“起時,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但你在那一晚說的每一句話,都像誘人的魚餌,迫使我來不及細想,就很興奮的咬上鉤。”
“這個戒指和身份,的確是我給你的一種禁錮。”
“但它通向的未來,不是你和我的婚姻,而是……我對你的一種拖延。”
“當(dāng)你帶上它,就再也沒有辦法投身于別人的懷抱。”
“而與你戴著相同鐐銬的我,會是唯一的浮木。”
“我當(dāng)時在想,小妤,我總有一天會了解你的過往與目的,走進你的心里。”
“可是當(dāng)我真正明白的時候,只剩下不忍。”
“所以現(xiàn)在,我脫下對你的束縛。”
白孟妤索要地契的目的很明確,順著這條線索去打聽,不難知道她的過往。
tiger看過那間破敗的院子,連牌匾都有些掉落。
院子里只剩下一棵柳樹,無人打理的瘋長。
白孟妤沒有再回到這間院子里,可她費盡心思,一直為了這間院子而奔波,從沒有走出來過。
Tiger不想讓她的后半生,都困頓于此。
他重申了一遍:“這不是聘禮,是贈予。如果你不愿意接受,就當(dāng)是架勢堂對于你救了梁俊義的補償,安心收下,至于其他的,都沒有發(fā)生過。”
Tiger手下微微用力,想要將那枚玫瑰戒指,從白孟妤手指上摘下。
可白孟妤緩緩握拳,讓它停留在自己手指上:“不……”
“啪嗒”一聲,一滴圓潤的淚珠在白孟妤手背上潰散,摔得四分五裂。
Tiger抬頭去看。
斷了線的淚珠,從白孟妤眼中不斷涌出。
Tiger抬手去擦。
粗糲的手指摸上白孟妤細嫩的面頰,格格不入。
就像是他們之間年齡與身份的差距。
Tiger對此有清楚的認知,所以才自愿放手。
回憶著在十二小時候哄他的方式:“別哭,我知道你是個堅韌又執(zhí)著的小孩兒,所以我自愿對你付出,不要有任何負擔(dān)。”
白孟妤抽噎著問道:“你真的不想讓我留下嗎?”
tiger抬起手來,摸她的頭發(fā)進行安撫:“我只尊重你的選擇。”
白孟妤恨恨的把左右眼淚,都擦在他的西裝上。
對這個話題避而不談:“我覺得那個姓關(guān)的有問題,我倒要跟你去看看,他們想搞什么名堂。總不能讓人笑話你,喜宴還沒辦,老婆就跑了。”
Tiger就這樣縱著她:“好,都聽你的。”
tiger并不是沒有一點私心。
他看得出,白孟妤是個有仇必報,但是也掛念恩情的人。
對她用強硬的手段只會適得其反。
就這樣全心全意的付出,撼動白孟妤的心,才有可能在她心里占得一個位置。
既然沒有辦法,在她心里做那個名正言順的愛人。
那就占一絲恩情,利用一點點愧疚。
tiger的人生走過半程,好不